但这个人神情为什么那么坦然,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一样……
“……拿开。”
她听到自己的牙关黏在一起,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什么?”
他竟然还悠悠然眯了眯眼。
“什么‘什么’!你手拿开!”
为什么偏偏是右手,左手也行啊,他的左手好歹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多多少少总能隔离掉一点温度和该死的触感吧……可现在,她的脑子甚至能够自动识别出他的每一段掌骨、每一节指骨,每一条蚓状肌……它们统统都心安理得待在那里,她明明站着,此刻但却像赤身裸体大大咧咧坐进了一堆被日头炙烤一整天的滚烫细沙里……她今天穿的这条牛仔裤真的有那么薄么……还是他紧紧贴着她臀部的掌心太烫了……
可他偏就像是天天都会摸这里一样,自然得不可理喻。
“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我的手一直就放在这儿,一动没动过。”
小主,
“那你现在倒是拿走啊!”
“拿不走。”他稳如泰山。
“你别太过分了……”
“你确定让我拿走?行啊……”
成辛以撇撇嘴,耍流氓的几根手指毫无预兆地向里收了收,指尖毫不客气地在那里捏了一把。
“啊——你有完没完!”
她被捏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差点跳起来,这才像是解了定身咒似的,猛地推开他,双颊滚烫地冲出崖洞。
——
洞外海风更舒爽些,海平线上方几缕云宛若稀罕白虎背上的漂亮纹路,精致如雕。但方清月没有任何欣赏的闲情逸致。她用力跺着脚,把沙子踩进退潮的浪里,这种浪来时虚张声势,但早在退岸之前就已经暴露出少得可怜的底气,和她发怒斥骂他的声调一致。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急什么。”成辛以不慌不忙举起作恶的手,手背翻到她面前,那里明显红了一小块,估计是她推他的时候被崖壁剐蹭的。
“我没想摸的,但你把我的手挤在崖壁上,自己又不挪开,那我只能这样……”
“你少强词夺理了!你……”
记忆点太过清晰,即使已经不再被摸屁股,她还是觉得臊得发慌,脸上烫得仿佛被晒伤了。而她又向来是个心越急嘴越笨的,索性一赌气坐到沙滩上,蜷起双腿,让真实的金沙覆盖掉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戴上防晒帽兜闷声不语。
成辛以抿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