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就剥吧。
包着纱布的手掌收紧,贴紧蓬软发丝。
太久了,他太久没有抱她了。能换这样一个拥她入怀的夜,就算让老袁剥八百次皮又有什么关系。
她又在睡梦中隐约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或者“臭”,估计在嫌弃他的烟味吧,毕竟以前他从来不会在这个洁癖精面前抽烟,更不会抽得这么凶、这么频繁。他抿抿嘴,使坏似的用平时拿烟最多的左手冲她扇了点风,但她却没有更嫌弃地向后退,反而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脖子,又深嗅一下,接着,似乎是他手臂太硬太硌,换了个角度,嘴巴嘟着,贴到他的领口上方。
被她蹭到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听到自己艰难地低声轻叹,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呢喃了一句。
“别动了。”
可他原以为他已经失去发出这样温柔又妥协的声音的能力了。
她没听话。
她怎么会听话呢,即使在梦里也从来不会。又蹭了一会儿,还把脸向他的衬衫里埋得更深,然后,他终于听清了下一句梦呓——那天晚上自公共浴室出来时他就该猜到的——她肯定会偷偷难过、却不敢再公然对他使的小性子——
“……哨……zi……”
成辛以花了一秒钟无声叹出一口气,侧过头,本该戴着她送的哨子的领口贴近她的鼻尖,轻轻咬住那小小的耳尖。
不敢太用力吵醒她,就只是咬了一小口,然后停住没有放开。
极慢极慢,极慢极慢,辗转缠吮。没有把握,如果随心所欲,他怕自己会失控。所以他只能亲吻耳朵,那小小莹白的一朵,和以前一样甜甜的,软软的,渐渐变得湿润,开始透出粉红色的光泽来。可他终究还是高估自己了,不管是哪里,都不存在所谓的“浅尝辄止”,他根本停不下来。太久了,他太想她了,他根本停不下来。
“嘶——”
成辛以抬起脸,带着个被她毫不留情、一巴掌挠出条血口子的下巴,微微吃痛,无奈又好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