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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第二天的一整个早上、上午乃至中午,成辛以都处于一种既亢奋、又忐忑、轻轻飘飘,如临云端,却又坐立不安的状态里无法自拔。
方清月下午第一节有专业课,昨天非常明确地让他下课之后来找她。
好明确,好明确。
简直就是定了个初吻的闹钟,但铃声出了bug,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叫着,怎么关都关不掉。
有点口干,他在宿舍里转了几圈,发现饮水机里没水了,就在舍友桌子上随便拿了瓶饮料。也没细看,拧开瓶盖就直接往嗓子眼儿里咕咚咕咚灌。
刚灌完,正好那个舍友回来了,看到他的样子,颇不解。
“成哥你咋了?”
“……什么咋了?”
他明明灌了一整瓶饮料,嗓子却还是出奇的哑。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被戳中心事,成辛以腆着脸硬撑。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紧张,你看错了……”
“……哦……”
舍友还是有点奇怪,端详他一会儿又问。
“我这饮料好喝吗?”
谁知道,他又没细尝味道……可能就……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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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教室人流涌动。她出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他了,然后露出笑容。
成辛以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今天没戴框架眼镜,那双柔媚的眸子亮亮的,仿佛能把他吸进去一样。
他擦擦手,上前牵住她,也不说话,默默穿过教学楼,路过体育场,走过操场看台,专挑人少的地方去。
走得有点快,她跟得气喘,又抬头看看他绷得紧紧的侧脸,不禁觉得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