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微微侧身,让我走进去,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愣住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也就十平米,最里面放了一张小木板床,门口堆的都是一些破烂衣物,窗台上放着一个碗,一双筷子,里面还有没吃完的干馒头。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是一个身高170左右的男人,瘦骨嶙峋,睁着眼睛,脸发紫,寿衣已经穿好了。
屋子里的地上全都是酒瓶子,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我无奈只好把果实袋放在走廊里,然后再把屋子里的男人抱出来,放在袋子里封好。
通常家里边儿如果有家属的话,都是因为家属帮忙弄上车的,但是如果是女性或者是胆小的人,也有不帮忙的情况。
这个男人跟刚才那个女人应该是两口子,直到我把那个男人扛上车,那个女人都没有帮一下忙。
等我把人送到殡仪馆的时候,天都亮了。
那个女人在前台登记,她的的确确是男人的妻子,我看她在家属栏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叫李桂芳,死者叫冯柱。
忠叔在整理死者仪容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外伤。
我心想着这次还挺顺利,刚要离开入殓室,室内灯光一暗。
“叮……”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地府发过来的信息。
“李桂芳?家住烟草小区,死于凌晨3:20!”
我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难道是地府系统错误乱了吗?
死的明明是李桂芳的丈夫冯柱,怎么发过来的名单却是李桂芳?
“忠叔,先别着急火化!”
“我就知道,没有冤枉的人,是不会来我们殡仪馆火化的!”
忠叔关掉仪器,将人放进了冷冻室等候处理。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