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回答李芳提出的问题。就连比较沉稳、甚有城府的李宥响也为难了。他看了李芳一眼，知道芳芳似乎有所觉察，在不停地问自己。

是否该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呢？如果告诉她，她能忍受这样强烈的打击？如果不告诉她，这是她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早些面对，可能更好些，关键是如何告诉她呢？李宥响在心里盘算着。

张锦花已经不敢说话，她害怕自己任何一个动作，会惊扰着李芳，而李媛也没有说什么。李芳看到三个最亲的人的表现，更加害怕了，晃着李宥响说：“爸爸，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样为难，你快告诉我啊！”

“芳芳，你别急，咱们慢慢地说，你先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李宥响安慰她说。

“芳芳，前段时间你的同学方珏琼是不是打你了？”李宥响说。

“是啊，她那凶狠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李芳带着害怕的口气说。

“你还知道她爸爸出车祸了吧！”李宥响又问她说。

“噢！爸爸，我记起来了。”忽然李芳情绪又有所变化，接着就失声痛哭起来。

李宥响看到李芳的变化，又怕她向外逃，想要把她搂住，可是李芳却一下子趴到爸爸的怀里说：“爸爸，我不是做梦吧，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这样呢？”李芳说着悲切地哭起来。

李宥响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说：“孩子，你一直很聪明，也很坚强，既然遇到了问题，咱们就要解决，过段时间咱们去省城一趟吧。”

“爸爸，我是不是以后就会像在大路上走的那些疯子一样，或是像电视中演的那些神经病人一样啊！那样真是太可怕了！”李芳说着眼里充满了恐惧的神情，瞬间又缩到了墙角里，抱着头颤抖着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