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花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未服用?不行,我得马上去找笛飞声。”
雨微打开房门,只听后面李莲花剧烈的咳嗽几声,一时不忍转身回来,只见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丝,
“李先生,你这是何苦呢?”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李莲花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
“既然在下来了,就不需要姑娘跑一趟了,药膳呢?”
“马上就来,稍等。”
从飞花雨出来,李莲花再也没回莲花楼,而是牵着一匹马来到当初得知师父真正死因的地方,远远的他看到有人在那里,走进一看,居然是肖紫衿。
“李相夷,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再出现在婉娩身边,为何出尔反尔?为了夺回四顾门,你居然和笛飞声联手?居心何在?”
肖紫衿手持长剑,义愤填膺的质问。
李莲花看他虚伪的样子,摇了摇头,
“紫衿,我说过我无心夹在你跟阿娩中间,因为她心里始终想着你,你们之间的问题从不因为我,还有,如果我想得到四顾门根本用不了十年。”
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肖紫衿杀心再起,他最痛恨李相夷的地方就在于此,当年他苦练武功却与李相夷相差天壤之别,他默默守护着乔婉娩整整十年,可李相夷一出现,她的眼里只有他,好容易重建了四顾门,如今众人却感念李相夷的既往不咎,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始终活在李相夷的阴影下,
“我不想亲自动手杀你,你拔剑吧,如果我技不如人也就认了。”
李相夷看着他,曾经的好兄弟今日居然拔剑相向,他缓缓抽出少师剑,只听清脆的一声,少师断成三节落入尘埃,
“少师已断,世间再无李相夷。”
肖紫衿尚未回过神来,李相夷便冲到山崖边,在他的注视下一个跃身飞身而下,肖紫衿想要拉住他,只是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他跌落到竹蓬船上,将船老大吓的够呛。
“船家莫怕。”
李莲花平复了胸中的气血翻涌,拿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劳烦船家取来纸笔。”
“稍……稍等。”
半月约定已到,众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东海边,笛飞声背着自己的大刀站在大石上眺望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映红了那片海水,他已经从雨微口中得知李相夷并未服用忘川花,心里也猜测到恐怕这次那家伙又要失约了,不出所料,有个身穿蓑衣头戴草帽的船夫打扮的男人送上一封信。
方多病撕开信封,熟悉的字迹出现在他面前,轻轻读起信中的内容,笛飞声听后,喃喃自语,
“我笛飞声一生最想比试之人只有李相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哪里?”
方多病一把抓住船夫,后者见到这么多拿着武器的武林中人早已吓的不知所措,整理了半天语言后才磕磕巴巴的说了经过。
那日从山崖上落下一人,要来纸笔写下这封信后便体力不支,口吐鲜血栽倒在船板上,船夫上前将他扶起,只见那人塞进他手中一锭银子,嘱咐自己将这封信送到东海边,给一个叫方小宝的人,而后那人就随着那只船随波逐流,不知去了哪里?
听完船夫的话,方多病三两下撕碎了那封信,朝着大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