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霓裳睡下，脸上的笑容忽儿不见，手中气力越来越大，直把衣角都磨搓出了一个洞，直到霓裳睡熟，她这才悄默声的绕了几圈，从地宫里跟小翠会面。

“还有两日，你我就解脱了。”小翠拉着她的手，激动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淌着。

“很好，到时候你带着芸儿，阿花她们一起走，拿些银子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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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你这意思是？”

柳儿红着眼睛，恨意满满，指甲儿用力的剐蹭着墙面，道：“我自然要看着她们死的！”

柳儿握紧小翠的手，道：“你替我转告江姑娘，我瞧沈言跟独眼龙对霓裳肚子里的孩子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

“像是要炼丹？又或者是有其它用处？也未可知。”

“柳儿，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条活路，你我好好过一辈子不好吗？”小柳满脸泪痕，哭诉道。

“你可以，我不行！我阿娘跟小弟都死在她们身上！连完整的尸骨都不曾留下，你要我怎能不恨？”小柳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处：“让我看着仇人死，难道不好吗？更何况，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她笑道：“我从你嘴里估摸出了江姑娘的打算，伺候这么多天仇人，这其中前因后果，不说十分，我也了解的有六七八了，要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反目成仇，不难！我想，江姑娘缺我这么一把好刀！”

“我愿意做江姑娘手里的一把刀！”

“我要看着她们争着死去！”

“哈哈哈！”柳儿先是压低着声音笑，而后是大笑，笑的眼泪齐淌。

小翠心疼的给柳儿擦着眼泪，良久，才开口：“好，我会告诉江姑娘的。”

柳儿望向小翠离去的背影，道：“之后，你要过得好好的！开一家蜜饯铺子！每年烧给我吃！”

小翠压住哭泣声，笑道：“切，那你可给我点银钱！要不然，我给你烧点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