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剩下荣瑾宁和她爸爸。
“我先走了。”荣瑾宁不想在这个家待一分钟,它承载了太多欢声笑语,也承载了无比巨大的悲伤,她现在化解不了。
“囡囡,你留下来陪陪爸爸吧,求你了。”
求这个字,荣瑾宁不敢相信会从一生要强的父亲嘴里说出,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悲伤的老人,抿紧嘴巴。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她扔下一句“这是给你的惩罚。”就走了,留下那个欲言又止的父亲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着他买的那个蛋糕发呆。
“都是孽啊,都是我的孽啊。”荣爸爸低语,手颤颤巍巍的打开蛋糕,却迟迟没有动手切开它。
回到自己住处的荣瑾宁觉得自己好累,累到不想睁开眼睛,可一闭上眼睛就是父亲那越发苍老的样子,以及那个她和姐姐曾经最喜欢的蛋糕款式。
“老板,警局来电话了。”安洁这时候敲门。
也许工作了就不会乱想了,荣瑾宁这么想,她赶到了已经搬走尸体的案发现场。
晁将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时,情况非常惨烈,不大的一个房间到处都是血迹,尤其是有一个蛋糕直接被染成了血色,看起来又诡异又恶心。
死者就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卷发遮盖住了她的脸,金色的卷发被鲜血浸染,因为时间长了,血变成黑色了,黏糊糊的感觉十分令人作呕。
这房间弥漫着一股尸臭味,还有不少苍蝇在嗡嗡作响,有不少警员已经承受不住去吐了。
蔚然也几度想呕吐,最后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现场被破坏了不少,因为民警来之前,被害者的邻居走进过里面,她因为慌张还碰到了不少东西,这些给现场勘查都带来了不少麻烦。
负责拍照的蔚然看到屋子里的场景都惊呆了,“这得是多大仇啊?”
“小心别踩到血了。”晁将叮嘱。
蔚然抬了抬脚,小心翼翼的走过每一个空隙,实在是太多血了,让她有点难以下脚。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能是熟人作案。”房伟轩先查看了一下入口的门锁。
“解怜呢?还不过来?让他坐我的车,偏要开自己的大奔。”晁将不满的看着外面,要不是法医必须先进,他早就在勘查了。
“哎哟喂,真堵啊路上,早知道不开车了。”解怜和拎着他箱子的助理匆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