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丝毫没有防备,也向前走了两步,拱手一礼道。
“陈兄有礼了,上次陈兄来金山城做客,正赶上本王躺在棺材里养伤,没能相见,可惜了。”
“今日特意请陈兄过来,是想让陈兄帮我逃离金山城。”
简单两句话,陈德修已经不再怀疑刘十九的身份。
因为常人没有这么直接的,更没有刘十九这般不着边际的风趣。
“哈哈,躺棺材里养伤,王爷好雅兴啊!”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都不想让我活,不死一会不行啊。”刘十九哈哈一笑,一边招呼陈德修入座,一边转身向主位走去。
“来来来,陈兄不用客气,随便坐。”
陈德修死死盯着刘十九的背影,手下意识的握住了佩剑。
今晚有太多事让陈德修想不明了,别的将领哪怕见一个信使,都要反复搜身,下了兵器,还要大批亲卫保护。
可刘十九不但没有让人搜他身,就连他要主动交出佩剑,刘十九的亲卫都说“王爷交代了,平淡相聚,不许搜身,无需交剑。”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屋内竟然连一个亲卫都没有,而且刘十九还敢将后背对着他。
这得多没长心啊,才能干出这种事。
可斗死南风顶级谋士秋三杯,算计了生性狡诈的球国,又让诡计多端的陈宣义屡屡受挫的人,能是傻子吗?
不是傻子还敢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不仅胆大包天,还有足够的自信。
而能给他带来足够的自信绝不会是陈德城和陈德忠两人的性命,义父也一定在他手里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我没理由杀他,对了,就是这样。
“呼,多谢燕王殿下赐座,燕王想让陈某如何帮你?”
陈德修的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当刘十九落座时,他长出口气,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
可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已经将他慌乱的心绪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