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思考后想着,对方可能是杜家和朝堂联络的中间人,他母亲是丞相,那最爱的人呢!难道是当今吗?
赵铭风见到对方没有太多震惊的表情,他笑着问道:“杜兄似乎并不吃惊?”
周冷回道:
“赵兄一身气度本就不凡,什么身份又能怎样,你做不回那个迎风直上的人,所以与我而言你还是赵铭风。”
周冷的话让赵铭风开怀,他笑着说:
“我只恨与杜兄相识太晚了。”
男子大笑过后就是愣住,他似乎许久没这样笑过了,他继续说道:
“朝堂正在建造一个秘密的制药行医之庄院,那里虽然是朝堂所建,里面却有许多诊良阁中人,本应该随妻主去南州的庞胜是单家的探子,他发现了此事,虽然被杀了,但是他的密信传了出去。此次阁主的南州之行功亏一篑,我们也没有了先机。”
周冷想到了两年后的事情,他皱着眉问道:
“如今怕是整个江湖门派会联手先除掉诊良阁吧,我觉得现在大家应该分散开了,让众多兄弟们全都散出去。”
赵铭风复杂的看着周冷,半晌他才似带着嘲讽的说:
“许多人都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京都,但是那些早就成名的医者、阁主、还有你我,大家能去哪里呢?躲是躲不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只能守在这里,那个人的承诺从来不会兑现,诊良阁变成了牵制梅万山庄的棋子罢了,而我也是那个被放弃的棋子。”
周冷眼中带着一丝怜惜,那是对美人专有的情绪。
赵铭风看向了门口处他小声的继续说道:
“妻主因为心怀天下而被我所累,而我就是那个愧对于所有人的人,所以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处吗?”
周冷看着他,只觉得对方被拉扯到了无限的虚幻中,而他又挣扎的想要回到现实的无力挫败。他没有说什么,没有指责谩骂。
周冷只说了一句:
“多谢今日所告,你所说所做,恕我再难给你医治,诊良阁是我的家,谁也不能毁了这里。”
周冷转身离开,因为两人已经背道而驰,他们虽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了。
周冷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受出了一丝丝不同,也许庞胜能发现秘密不是他多么厉害,而是那个人的出卖也说不定。赵夫郎也许知道,也许不知,但是他从来都只属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