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程所说，孔毅一听到应烨家里有事，便干脆地放人了，还反过来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让他赶紧订机票。

然而，把应烨赶回酒店收拾行李后，孔毅就逐渐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跟侯永年讨论剧情讨论到口干的时候，刚想回头拿水喝，还没来得及换下一场戏的服装的楚程就已经把水递了过来。

孔毅想找笔改几句台词的时候，原本还在远处走戏的楚程就已经飞奔而来，迅速地翻出一支笔递给他。

现场的鼓风机通电后，孔毅自己还没什么感觉，楚程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抱了条大衣给他披上了。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孔毅好笑地看着结束戏份后就搬了张小板凳默默挪到自己身边的人，问道：“小程，有事？”

楚程摇了摇头。

正巧路过的邹岳文凑过来敲了下楚程的后脑勺：“骗鬼呢？你今天就快把孔老给供起来了，还没事？”

原本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的孔毅瞬间直起身，卷着剧本把邹岳文这厮给打走了。

楚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倒是一贯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听说孔老师过几天要去航天基地？”

“是有这么个事儿。”孔毅点头，“老钟说有项航天工程取得了重大突破，邀请我过年前去那里参观一下，帮着作点文学创作宣传一下。”

说到这，孔毅又有些无奈地笑笑：“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喜欢看官腔重的报道，还是得顺应潮流做点文学创新。”

楚程点头称是，然后又说：“现在西北冷，前几天又下了一场暴雪，孔老师过去的话衣服要备足，该带的东西也不能少，行李重，而且那里生活购物也不方便，还是带个助理吧。”

孔毅只当楚程是想把林启借给自己，想着林启这小伙子还不错，他也确实准备临时招个助理，那还不如用熟悉的人。

所以孔毅也就没推脱了。毕竟临近年关，还要人加班，孔毅一边盘算着要给双倍工资，一边点头应下：“那行，到时候我就带上你……”

“的助理”三个字孔毅还没说出口，自觉自己发出的暗示成功被孔毅接收的楚程喜上眉梢，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难得的笑意：“好的孔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孔毅一呆：“？？？”

而当整理完行李准备赶往机场的应烨见过来跟自己交接的对象居然是楚程时，吓得手里的行李都差点丢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