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时日无多,表面淡定,心如刀割。
迷恋在身体发肤,心中深埋。拿走那个人,等于亲手剜了自己的心。
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却在用她的方式,无声告别。
……
令虞晚晚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事情的走向,让她意外。
也成了她决定逃离这红尘的导火索。
她本身心理就有些问题,以至于,那段经历,让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很长一段时间,记忆紊乱,更像是自动回避掉那段支离破碎的岁月。
……
谢御南没几天就单独找了厅南谈话。
谢厅南眼见的憔悴。俊秀立体的五官,沾染了风霜,眼底乌青明显。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休息不好,干什么都不行。”谢御南语气带了责备的心疼。
谢厅南笑了笑,没说话。他的性格,不把事情彻底解决,很难做到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谢御南摇了摇头,神情带了严肃:“厅南,给我句真话,你舍得放下晚晚吗?”
谢厅南抬眸,认真看着大哥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些蛛丝马迹。
答案他不假思索,但他不明白,大哥问他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敌是友很重要,这时候,他孤立无援,都是一个人在硬抗。
“实话说,痛快点。”谢御南盯着他,声音不大,份量十足。
“绝不舍得。”四个字,铿锵有力。
谢御南点了点头,这答案他已经猜到,或许,只是让自己的离婚来的更坚定些。
不是舍不得席曼珠,那女人,早已情分全无。是挂着自己的女儿一念。这么多年,谢御南总觉得对她亏欠。
“晚晚的不孕是个什么情况?有治愈希望吗?”
“不是说没希望,但很难。”谢厅南拧着眉,摸出火机,给大哥点上雪茄,自己也点了一根。
“她不只是宫寒的问题,有一种很特殊的病,发作时候全身像冰冻一样。问了很多名医,包括关教授,给了最佳治疗方案,根治方案没有。”
谢厅南吐了几个烟圈,缓了下心情:“她身子弱,试管太痛苦,怕她受不了,她身体的成功率极低,当然,算我自私,我舍不得她去受那罪。
人很乖,喝了快一年中药了,还经常去扎针,微创,折腾着受那罪,大哥,说实话,如果不是考虑谢家,我根本连孩子都没想要。但觉得对不起父亲,对不起谢家,很矛盾……”
谢厅南话渐渐低了下去。
他没想藏着情绪,话语里带了激动,眼角有泪光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