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言迟疑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

果然,不知道。

刘嫂又继续说:“我看那张纸先生很珍惜的样子,别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只有那张纸,他贴身揣走了。”

陶希言立在原地愣了好久,试图从回忆起刘嫂口中所说的东西。

半晌后颓然放弃,问道:“他走多久了?”

刘嫂:“刚走,也就几分钟。”

陶希言听后,立马飞奔下楼追出了门。

陆呦开的是一辆很便宜的代步车,之前他自己花钱买的。

不是陶希言抠,不给他车开。而是陶希言车库里实在没有低调的车。

医生开着豪车上班,影响不好。

二十几万的车在行驶速度上跟陶希言的帕加尼不是一个等级的。尤其他还是一路慢悠悠的往医院开。

后备箱中的那箱子东西陆呦没准备拿回家,之所以带走就是不想当着家中佣人们的面丢在垃圾桶里。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付出无悔,既然缘分尽了,就好聚好散。

他觉得没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下陶希言的面子,很幼稚,又显得自己放不下才会做出这么斤斤计较的事。

更重要的是陆呦不愿意看见别人看向他或嘲笑或怜悯的眼神,那种感觉很挫败。

又一个红灯,陆呦抬手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估算了一下,到医院的时间正好是食堂人最多的时候。

心里想着那不如干脆在外面就近找家餐馆吃完再回去上班。

红灯还有十几秒,陆呦等的无聊,看了眼后视镜,身后跟着一辆红白相间的出租车。

两人婚房的位置是一片幽静隐私和绿化都很好的别墅区。

高端住宅区路宽,车少。业主们非富即贵,家家都有司机。所以出租车都不会来这边跑活。

大概是刚巧顺路吧。

陆呦记得之前上班路过这条路的时候,有一家川菜馆正在装修,再往前开的时候降了速,边开边往路两侧看,凭借记忆找那家饭店的位置。

新开的饭店人还不多,陆呦找了个离门口最近的停车位停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