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一口烟,头痛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强迫症似的,越是头疼,越忍不住思考。
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一遍遍在脑中检索。
一个烟圈吐出,隔着轻薄烟雾,陶希言盯着玻璃出神,依稀在倒影里又看到了高中时画室初见的那一幕,只不过这次,坐在画架前的人,变成了陆呦的脸。
这一次吸入口中的烟过了肺。
陶希言瞳孔一颤,无法形容那一刻视觉冲击所带给他的震撼。
晃神的功夫,烟呛进了嗓子眼,止不住的弯腰咳嗽。
眼前的一幕似真似假,陶希言竟不知这毫无根据的画面是如何形成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边打烊了。”服务员走过来说道。
头还在疼,陆呦的脸还在回忆里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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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天天来我这喝酒,我可没时间陪你。”陶希言到夜色的时候,闻时已经坐在包间里等他半天了。
房间内浮夸的水晶灯饰晃的人睁不开眼,打在黑金花纹的大理石地砖泛着光,墙上挂着出自大师之手的精美油画。
陶希言现在看见画都ptsd了,脸微微扭曲了一瞬,指着道:“一会让人把画扔了。”
“干嘛呀,一来就拿我的画撒气,这是谁惹我们大少爷了?”闻时语气慵懒随意,瞥了一眼刚落座的陶希言揶揄道。
陶希言仰着头枕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不停的揉搓着太阳穴,恹恹的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少爷,您大晚上把我叫出来喝酒,好歹给个笑脸成么?”
闻时:“我也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陶希言被闻时叽叽喳喳的烦的要死,两指捏了下眉心,捞过桌上的酒瓶爽快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痛快的一饮而尽。
闻时:哈?
毫不留情的戳破:“为情所困了吧?后悔了?放着鲜花不要非要吃屎,这下知道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