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助理把午饭放到桌子上的时候,陶希言只淡淡瞥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工作餐的外包装。
指节在餐盒盖上敲了两下,问道:“谁送来的。”
生活助理答:“还是那位姓乔的先生。他今天还带了一句话,问您有没有时间见一面。我帮您拒绝了,前台刚才打电话上来说,人没走,还在大厅等呢。”
助理不敢自作主张,之所以会收下午饭送进来,全是因为上一周陶总默认可以收下这位乔先生送来的东西。
陶希言没好气的笑了声。
助理摸不清老板的意思,以为自己办错了事,头垂的很深,颤颤巍巍的等在一边有点发慌。
昨天陶父送来的那些东西还堆在碎纸机旁边没有处理,陶希言走过去翻了两下,找到那个文件夹,甩给助理:“拿下去给他。”
助理接过,正准备走,又被喊住。
“桌上的东西扔掉,以后也不收。”
乔西如果今天没送午饭过来,陶希言可能还没有那么快的意识到,自己昨天的情绪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现在冷静下来分析自己心理状态。
前后看完闻时和陶父送过来的监控之后,他第一时间的情绪居然不是愤怒,也压根没想立刻把乔西喊过来跟他对质。
不仅如此,就拿现在来说。
乔西人都在楼下了,陶希言都懒得浪费时间下楼去当面听他解释。
这一刻,陶希言想明白了昨晚心烦的点是什么。
因为纠结。
对,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情绪。
现在的陶希言,记忆和身体本能矛盾的像是两个彼此独立的个体。
记忆中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