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傻,自己的身体反应轻轻楚楚的表明了昨晚他就只能是睡觉而已。
床的另一侧故意被弄的很乱,被子也只有一角盖在他身上,剩下的一大半都耷拉在地毯上。
床单上全是褶皱,原本压在床垫下的一角都被拽了出来,像是想要营造出什么暧昧的假象似的。
陶希言酒品很好,睡觉也勉强算得上老实,断不可能自己把床单折腾成这副模样。
陶希言起身看了一圈。
地毯上什么都没有,垃圾桶里也是空空如也,更加证实了他的心中的猜测。
陶希言从始至终只有过陆呦一个人,当然也只有陆呦知道,他每次都必做防护措施。
按照常理来说,固定伴侣大多数都会选择以舒适为主,这道程序就免了。
无隔阂接触爽是爽的,但是对于承受方来说,事后的清理却很麻烦。
若是清理不干净有时候轻则拉肚子,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烧。
这档子事本来就是你痛快我也爽的事,没必要折腾人,所以陶希言每次都会戴着东西。
陶希言看了眼门口,哂笑,看来这几年大家都变了。
心思倒是不少,只是有点太急了。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闻时。
“呦,这不是我们高兴哥吗?这么大早上起床就想我啦。”闻时调侃道。
“滚!你给乔西扔我屋里干什么!宁顿要破产了?多开不起一间房?”陶希言心生不满,没好气的质问。
宁顿是闻时家开的酒店,不是他安排的,乔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屋里。
这就纯纯是冤枉人了,闻时立马大声反驳:“什么乔西?怎么可能!我闲着没事啊,我还管你性生活?我给你扔屋里我可就撤了,我走的时候屋里可就你一个人啊。他怎么在的问你自己吧。”
陶希言挂断电话,绞尽脑汁仔细回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后知后觉的涌入脑中。
昨晚闻时一直在他耳边絮叨个没完,阴阳怪气的。
先是说:“真可惜,也不知道陆呦现在知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幸运能成为你醉酒的理由。”
然后又说:“你别说,我还真是得好好恭喜你,我的朋友。恭喜你终于走出围墙,摆脱深情人设,再也不用一把年纪了还在家里玩小狼狗那套。”
最后还让调酒师一口气把店里最烈的酒调了十杯推到他面前:“多喝点,喝傻了都行,可别哪天再想起来了,到时候后悔的拍大腿。我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