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言眼睛看着手中分公司当月的财务报表,时不时停下笔侧耳听一听楼下的动静。

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声音闷闷的。紧接着房门被敲响。

陶希言大步走到门边。

“什么事。”

陆呦里面是真丝格子睡衣,外面套了个粉色兔子围裙,看起来不伦不类滑稽又沾了点可爱。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汤。”语气稀疏平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陶希言双手交叠抱臂斜倚在门框上,隔了半天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陆呦刚做完饭,手上油油的,在腰两侧的围裙上正反蹭了两下:“那我下楼等你一起。”

陶希言没直接跟下去,而是回屋坐回桌前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份文件,特意看的很慢,拖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慢悠悠的下楼。

其实那份文件不急,什么时候看都行。但是他现在非常不爽,这一夜都很不爽。陆呦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谱摆够了,人总算下来了。

陶希言直接拉开椅子坐下,端出大少爷架子。

这又不是家里,没有佣人给他把饭盛好端到面前。

陶希言丝毫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指关节敲了两下桌面。

陆呦意会。

昨天晚上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医生哪有记忆力不好的,陆呦天赋极佳,更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宿醉不算什么,他喝的不多,也没断片。睡醒后昨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就跟电影似的一幕幕放映。

确实是他撩拨在先。

都是二十多岁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平时都会有冲动,更何况陶希言。

日常需求量就大的他难以招架,酒精催化下……

而他,事儿做到一半跑了,想想确实挺操蛋的。他都想象不到陶希言最后是怎么消下去的。

陆呦心想,这事主要是赖自己意识混乱,陶希言发脾气他哄一哄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