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没有在医院撞见过陶希言。
想到这陆呦又觉得自己可笑,他一天基本都在手术室,人家来了他也不知道。再说想联系也不必非要见面。
陆呦没说话,乔西大笑出声:“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是刚警告过我不要惹怒自己的主刀医生吗,我很惜命的。”
说完没理陆呦,低头继续完成手中的画作,铅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急促又刺耳。
陆呦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面对乔西的挑衅,他会生气会愤怒。但代入自己医生这个角色,看见病人孤零零的只身一人,他又本能的对床上的病人生出点怜悯之心。
陆呦不是圣母心,他只是知道身边没有依靠的日子有多难熬,不禁共情想起来曾经的自己。
本就不需要来这一趟,陆呦交代了一句:“今晚好好休息,有事喊护士,手术难度不高,不用担心。”就走了。
笔尖被按断在画纸上,好好的一幅画还是毁了。乔西索性把半成型的画作撕的细碎,扔了一地,铅笔折断,画板狠狠摔在床下。这些发泄尤嫌不够,床头的水杯,电脑,目之所及的一切能摔能砸的全被砸向墙壁,地板。
病房瞬间一片狼藉,再无东西可以拿来发泄。乔西脱力似的跪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笑个不停。
凭什么!陶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