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花洒就没法打沐浴露,两个步骤不能同时进行,陆呦在浴室里折腾了很久才把自己弄干净。
从毛巾架上拿起浴巾把身上的水擦干,没有洗头,水珠两下就擦完了。
再去拿睡衣的时候,想起着急洗澡,进浴室的时候忘记拿衣服了,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满是酒气也不能再穿,索性拿浴巾松松垮垮的在下身围了围,反正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进来,佣人就算有事也会先敲门。
客卧的衣帽间在门口面,陆呦刚踏出浴室,就听到自己门口有脚步声,都没给他反锁门的反应时间,门直接被推开。
“我说,张赞今天送了个……”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脖颈上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陆呦的胸膛,腹肌,滑进浴巾。
陶希言张了张嘴,定在原地,双眼紧跟着那滴水的轨迹,喉结颤动,半晌后无声的吞咽了口唾沫。
没等陆呦张嘴,陶希言顶着通红的耳朵先发制人:“你不穿衣服满屋子乱晃什么!赶紧穿好!”
扔下这一句后就赶紧退了出去,临走还没忘给人把门带上。
门关上之后,陆呦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裹的严严实实,该露的啥也没露,也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
不是他刚才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了。
真是令他有点哭笑不得。
现在冷静下来了,陆呦剖析自己心理,其实刚才那一瞬间的崩溃并不是来源于他抗拒肢体接触。或者说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更在意的是陶希言嘴里那些侮辱性的词汇和恶劣的态度。或者说是慌张的情绪占比更大,陆呦没被绑过,不了解盛怒之下失忆的人到底会疯狂到什么程度。这几年养尊处优的他很久没有见过陶希言这混不吝的一面了,还没适应。
原本还没完全缓过来呢,现在这一闹,陆呦心定了些。就陶希言刚才那个脸红劲来看,四个字就能总结,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