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言不禁疑惑,陆呦这几年胆子大了不少?
余光中看到张特助没动,更烦了,大声呵斥道:“等什么呢?等着我亲自整理吗。”
张特助无辜被卷进怒火中心,颤战兢兢只好如实回答:“陶总,您名下现在……现在,什么都没有。”
陶希言瞳孔瞬间染上冷意,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他么给我解释下,什么叫,什么都没有?”
张赞见老板发火,立马从公文包中拿出厚厚的一沓文件,摆在餐桌上:“这是股权赠与协议,这些是房屋赠与合同,这些是您名下所有的资产和公证书,约定全部婚前财产都将转化为二人共同财产。呃……全都在这里了,挺厚的……您可以慢慢看。”
这些原本是陶希言给陆呦准备的新婚惊喜,东西没变,张特助拿出来的时间没变,惊喜如今只剩下了惊。
陶希言抽出来一本,随意翻了两页,签字盖章,手续齐全,日期是半年前,早已生效。
烦。
身侧的陆呦乍一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倾身向前打掉陶希言架在自己椅子上的那条腿,也捡起一本合同看了起来,越看心情越好,再开口连冷冷的嗓音都染上了一丝温度:“纠正一下刚才的话,看来需要搬走的是陶总。”
陶希言这人向来懒散,生气的时候也都是嘲讽中带着几句难听的话。这会倒像是真动了气,面色冷峭,也不如刚才那般镇定自若:“我搬?你想的挺美。”
陆呦在一堆房本里挑挑选选,找到两人婚房这套,翻开扉页,推到陶希言面前:“我的房子,我有权利让你搬。”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别扭着,一个眸底冒火,一个嘴角含笑。
老板不开心,下属就得跟着遭殃,张特助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接受了老板的身体状况。
一个尽职尽责的助理要能准确揣度老板内心的真实想法,别管医生怎么说,若是任由现在失忆的陶总把陆先生气跑,老板记忆恢复的那日就是他失业之时。
“老板”张特助发出声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道:“陶总,陆先生,这些文件看起来没有很多,但真正涉及到分割,整理起来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