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MOUSE，陆呦就想起来是哪一天了。

一是这几年陶希言洁身自好并发誓此生再不踏入那灯红酒绿之地，只愿做二十四孝好老公。二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很……特殊。乔西。

这个名字每每想起来都让人膈应。

陆呦兴致缺缺的摆手让他不用再继续说了，寒声道：“那就让我来帮你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回忆一下这几年发生的事吧。”

陆呦捡起掉落在床上的结婚证，扔回到陶希言面前：“喏，你求了3次婚，才拿到的。”

求婚时的誓言历历在目，说好的一辈子，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过几天，人却换了个芯子，骗子。

陆呦眼眸微垂，不想暴露此刻情绪，余光中看见胸前的红痕，发出一声苦笑：“这儿，昨晚狗咬的。”

不等陶希言发作，陆呦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衬衫背身穿上。连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严严实实。

穿戴好一切，陆呦又拿起手机，随意划了两下，打开一个新闻app的首页，怼到陶希言脸前：“结婚的消息，你特意接受采访公布的。”

“特意”两个字咬字重且缓慢。带着几分戏谑的等着看对面男人会做出什么反应。

陶希言满脸不屑，像是听了个世纪笑话，目光在陆呦身上来回扫视：“我，跟你，求婚？”

话说的硬气，表情管理的也不错，可紊乱的呼吸声和紧握的右拳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心底的不自信。

陆呦抱臂靠在床尾沙发上，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又和陶希言记忆中的陆呦不一样。一样的是这秀气却不媚俗的长相，陌生的是眼神，过去几年，陆呦从不敢在他生气时直视他。

他见过陆呦满眼爱意的样子，见过被自己逗急了羞涩躲闪的眼神。

今天这样冷漠疏离的，倒是头一次。

陶希言简直不敢想象这三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陆呦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