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看着她得意地模样,笑了笑,而后唇覆在了杯口的胭脂痕迹,继续喝了一口茶。似乎比方才甜了些,长柏心想道。
“依我看,养在谁家院子里头都不如养在你屋子里头的这个。”孔嬷嬷坐在盛家老太太的屋子里,她又顿了顿说道,“你家七姑娘也是个好的,就是不像你盛家的孩子。你别恼我说这话,姐姐。”
老太太将茶放到了一边,看向她叹了口气,“小七丫头,也是个可怜孩子,可惜我精力终究有限,只能顾到明兰,倒是委屈了她。”
“我瞧七姑娘并不像没人疼的模样,盛家对她应当是不错的。”孔嬷嬷说道。
老太太闻言,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日从祠堂过来的长柏,他所言所说皆是为了昭兰,他却是对这个七妹妹很是疼爱。若只是兄妹之情倒也罢了,老太太垂着眼,看着手中的茶盏,心中却有些不安。等到长柏会试结束,家中也该早早给长柏议亲了,至于昭兰的婚事,老太太叹息一声,他们恐怕做不得主。她细细想来,也快了。
写完一篇文章的盛长柏从书桌中抬起头,已经是过了晚膳时分了,他走出去问汗牛,七姑娘可下学了?寻常这个时候,她应当是下学了的。
汗牛却摇了摇头,回话道,“今日几个姑娘似乎是在课堂上闹将起来了,孔嬷嬷便没放学。”
他眉头一皱,觉得昭儿定是被牵连了,可孔嬷嬷为了别的也定是要罚她的,也不知道孔嬷嬷的罚是个什么法子,她那样娇气,又要哭了。
“你去瞧着,等到七姑娘回房了,看看她怎么样了,然后速来报我。”盛长柏吩咐道。
汗牛领命而去,待了许久才看到了捂着手回来的昭兰。昭兰一见到汗牛自然是知道是二哥哥派人来的,她捂着自己的手掌,也不说如何,只说了一句,“我要见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