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宝嫣醒来觉得喉间干涩难忍,她扶着茶几坐起身来,盏了凉茶灌了几口水,意识才渐渐清醒起来。
而后,突然觉得身下哪里不太对劲。
她掀开被子一看,脑子一阵轰鸣。
她昨夜明明穿了三条长裤才入的睡,一觉起来,双腿光着,下身空荡荡的。
伤口处还有一丝凉意。
她气红了眼睛,抬手就将怀里的软枕朝着车帘外的男人掷了去。
可他的后背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高大却敏捷的身子一侧,大手抓住了飞出去的软枕。
车帘外的男人将还沾着她身上淡淡幽香的软枕捧在掌心,低头嗅了一下,旋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极为愉悦的笑声。
“你无耻!”宝嫣又气又羞,十七年来所有的教养,从遇见这个男人开始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如果她能打得过他,她一定咬死他。
就算牙齿全坏掉,她也要咬死他!
小公主吸了吸秀气的鼻子,仰着一双清莹的双眸瞪着男人的背影,时不时咬一口手里发硬的馒头,就像是咬着男人的脖颈上一般。
每一口都带着狠劲。
马车跟着车队缓缓往前,还有不到三天就到株洲了,她的时间不多了。
中午车队在一处山脚下歇脚的时候,秀儿来了。
“裴大哥,听说你们到株洲就不和我们一起走了,我来寻宝姑娘说说话。”秀儿边说着,边朝着马车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