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杀死茱莉亚，陈宾也没任何意见，不会对李小明有任何偏见不满。

但以这种方式，让陈宾不得不重视起来。

陈宾沉声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李小明抬头道：“说什么？如你所见，我杀了人。”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杀她？”

“她虐待我，折磨我，恩将仇报，甚至想杀了我，这些理由不够吗？换做是你，早就把她杀了。”

此时的李小明非常抗拒沟通。

陈宾道：“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你杀的理由，李小明，你是不是在害怕？”

李小明沉默不语。

他的确在害怕。

尤其是自己心悸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

那些画面中，有虚假的记忆，有无法证实的未来。

他确定，自己那时没有使用自己的天赋【未来视】，但却一样能看到，疑似未来的画面。

那时，李小明的确感到了恐惧，而且害怕的要命。

但他恐惧的不是死亡。

而是……一种自我迷失。

一种，自己不是自己的诡异感受。

两人沉默一会儿，李小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的天赋是S级【未来视】，能够通过消耗寿命，来观看未来的一角。”

“看到内容越是重要，对寿命的损耗越是多。”

“或许是因为这天赋的原因，我刚才脑海中看到许多疑似未来的片段，和一些过去扭曲的记忆。”

“我很清楚，我并没有发动自己的天赋，寿命也没有减少，但却看到了未来。”

陈宾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但其实这个解释，对于李小明自己来说，非常牵强。

真的是天赋作祟吗？

还是说，自己身体内发生某些，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变化。

但不管怎么说，陈宾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天选者进入怪谈副本，里面充斥着精神污染和诡异侵蚀。”

“之前就讨论过，天选者的天赋本身或许就是一种诡异的力量，带有诡异侵蚀。”

“而你的天赋，又是预见未来这种玄乎的能力，说不定天赋中也带有一点精神污染。”

言外之意，此时的李小明或许已经被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