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是风霁？

风霁面无表情，神情淡漠回看着洛靖：“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抽出手要走，被洛靖用力扯回来：“站住！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傻子，这么说话不就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有问题吗！

“不要糊弄我，我听得出来你哪句是真话。”

风霁忽然停下来，望向洛靖的眼神倏然多了丝不可思议，然后眼前糊了一层水雾，他瞳孔微微扩大，虽然表情只是细微变化，但对风霁来说已经是巨大的颤动了。

洛靖也直视着，丝毫不躲开，眼含愤怒和不舍，两个人就这么对视好几秒，风霁又面无表情：“你听不出来。”

“怎么听不出来？”

洛靖也急了，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冲：“大半个月的相处，你当是白相处的？我不像你这么冷血，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我有感情，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你明白吗！”

风霁垂眸僵硬地看向被拉住的手臂，眨眨眼，小声重复：“好朋友……”半晌他僵硬地抬起头：“我没有过好朋友。”

在他世界里只有冰冷的逻辑、理性和数据，情感他知道，他在别人身上看见过，可他感知不了，也没感知过。

医生说他这叫“情感障碍”，他不明白什么是情感障碍。

每当看着人类为“感情”痛苦和欢笑的时候，他都极为不解，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可最近这大半个月，他好像有感觉到很奇妙的时候，那都是跟大家待在一起的时候，那是开心吗？

他不知道。

他也没想过成为谁的好朋友，这样就不用处理那些麻烦的情感关系了。

“我不会伤害你们。”

洛靖愣住，他竟然从风霁这句话里听见了肯定，更从风霁的眼神里看见从未有过的坚定。

或许以后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后悔现在原谅风霁的决定，但他想赌另外百分之五十，赌风霁跟他们一样，会拥有感情。

“卡。”林霍在监视器前感动落泪，他悄悄抹掉眼泪，完全没从剧里出来。

其他工作人员也差不多，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