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脸色更加冷了几分,“然后呢?你们是如何陷害我父亲的?!”
张竹河道:“我当时身为游家军的副将,自然经常能接触到一些大将军的书信,林宸睿命我将这些书信偷出来,他拿给一个会模仿人字迹的先生,让他一直模仿大将军的字迹,直到彻底学会了大将军的字迹,再伪造大将军和外敌勾结来往的书信,由故意将自己重伤的我去向皇上告发,大将军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说到这里,张竹河的声音无力带着懊悔,“再到后面的事情,其实你也就知道了,是我的错,是我被林宸睿给出的权势地位迷了眼,背叛了大将军,明明大将军从前对我极好的……”
面对张竹河的懊悔,游容只觉得讥讽。
倘若没有今日,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何来他所谓的懊悔!
南宫杰听得一股火全往脑门上冲,怒不可遏的抓起张竹河的衣襟,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狗娘养的东西!游江掏心掏肺的待你!那般重用你!提携你!你竟然这样对他!你对得起他吗!”
张竹河被打得脸上一块青一块肿的,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的被南宫杰打。
游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胸口翻腾汹涌的情绪,上前拦住南宫杰,“南宫叔叔,你先冷静下来,他所做的一切,会付出代价的!”
南宫杰这才一把将张竹河甩开,阴沉着脸站在一旁。
游容将目光看向了眉头紧拧的敬子月,“你呢?你当时主审我父亲谋反一案,林宸睿又让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敬子月没有选择隐瞒,如实道:“林宸睿命我加快审理此案,尽快定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让游江定罪,让游家上下一百几口人,全部问斩,我……按照林宸睿所说,故意忽略了案件中的疑点,快速定案,然后……林宸睿帮我当上了刑部尚书……”
游容拳头握紧,太过用力发出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南宫杰气不过,抬脚将目前的凳子直接踹飞,凳子砸在墙上,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碎木屑,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此刻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