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钰:“你,比我年长?”
“我大你六个月。”别曲鹤说道。
也就是说,晴光怀孕在映雪之前。
春庭钰:“姨母在流深府将近二十年,她从未和父亲有任何私情。”
“呵,”别曲鹤笑意冷然,“当年春满楼先遇到我母亲晴光,他们曾有过一段情,可惜春满楼认错人,娶了你娘。”
“而我,小时候被拐走,流落极月宫,唯一的幸运大抵是天赋不错,被上任宫主别枝收为弟子。”
别曲鹤随意的说了些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至于途中那些艰难,困苦,就没必要讲出来,让眼前人笑话了。
“原来如此,那你的目的就不是宝藏密匙了。”
“宝藏?哈,”别曲鹤道,“那种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
“你只为了向我报仇。”春庭钰这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单单是你,还有春满楼!”
别曲鹤忽而眼神凌厉,指向春庭钰,满腔恨意不再压抑。
“你有父亲依靠,又有姨母照顾,现在还有了生死相依的爱人,名声,威望,势力,你全都有了!”
“被抛弃,被放弃,被背叛,一无所有的,只是我!”别曲鹤恨极反笑。
母亲护着别人的孩子。
如师如父的别枝只是拿他当个棋子。
而春满楼呢?好似世上从不曾存在他这个人一样。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别曲鹤像是想故意激怒春庭钰般。
“让你眼盲的毒,也是我干的。”
“我今日,就是要看着你死!”恨意翻涌,别曲鹤笑意森然。
春庭钰此时满色苍白,薄唇也失去了血色,但还是露出一抹笑来。
他向来淡然,情绪稳定,常常面上带笑,总是这样,温和,安宁,如湖水,如轻风。
这样的他,总是让朝歌感到安心和平静。
就如同此刻,明明他的手在细微的颤抖,却还是坚定的将朝歌半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