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句话，彼此的心意已经一清二楚。

朝歌高兴了没一会，就想到了一件事。

“当年，是你救了被挖掉双眼的我吗？”

观雾清辞的眸子颜色较浅，换个角度看去，只觉得他这人无比冰冷。

他手指修长白皙，缓缓蹭过朝歌眼尾。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毕竟当时的朝歌人人喊打，能救她，又能治好她的人，也只有观雾清辞了。

“还疼吗？”他问道。

朝歌抓住他还没从自己脸上离开的手，贴了贴。

“我不疼。”

她笑笑，“你知道的，我死不了，就算受伤也恢复的很快。”

观雾清辞的视线一直没有从朝歌身上离开过。

闻言，他神色忽然变冷。

“骄阳，你有一个除了家人就无人知晓的秘密。”

“？”

观雾清辞微微弯腰，“骄阳公主，是个娇气包。”

受了伤会哭唧唧缩在阿娘怀里哭的小丫头。

朝歌愣怔片刻，扬起唇笑开。

“我不是小孩子了。”

观雾清辞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动作轻缓的揉了揉。

“实际上，你还不到十八岁。”

这话一入耳，朝歌恍惚了一瞬。

她死的时候，确实还没到十八岁。

不过算上后来她复生的时间，此刻已经是个几万岁的老怪物了。

“你痛了可以哭，不开心可以闹，不用压抑自己，伪装出这副冷淡的样子。”

他声音温柔，“可以慢慢来，不必一夜间就长大。”

这样太辛苦了。

朝歌忽然觉得万千委屈涌上心头。

观雾清辞的法袍上点缀着一串珠子，连接两边的衣襟。

她伸出手指，一寸一寸划过珠串，最后，手掌按在观雾清辞的心口，“你的元神中有我一缕魂。”

“我想拿回来。”

只有拿回来，她才能抛去一切干扰因素，看清两人之间的感情。

“好。”观雾清辞说道。

想要分出已经融合的魂这一过程定然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