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的心理，朝歌抬手挥去少女周身缠绕的黑雾，这才看清她的状况。

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生的倒是十分漂亮。

手腕上有自杀的划伤，脖颈上也有勒痕，周身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池子里爬出来。

还真是，花样繁多的自杀方式啊。

“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请你在我出生前，不”少女疯狂摇头，眸光变得有些狂乱，“不，不对。”

她猛然抬起头来，涣散的瞳孔中血丝缠绕。

“请你，在我妈妈怀孕之前，就断绝我存在的可能！”

说着，她掩面低笑。

“这样，是不是妈妈就不会受伤了，我也不会成为她的累赘，不会成为她一生都摆脱不了的负担……”

“我这样一个野种……一个祸害……一个……哈哈哈哈，强.奸犯的血脉，就不应该存在！”

少女神智又开始混乱，说话颠三倒四。

不过朝歌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心愿是，保护你母亲不要经受侮辱，是吗？”

“是的，是的！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

少女渴盼的望着朝歌。

“哪怕你不复存在？”

“哪怕我不复存在！”

少女语气斩钉截铁，尾音却泄露出一丝痛苦释然。

“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不该存在，又不听话，满身骂名的孩子，妈妈才不喜欢。”

她说着，眼里泛起泪花。

“是我贪慕虚荣，自私自利，是我害死了她……”

眼看少女情绪崩溃，快要魂体消散。

朝歌抬手按在她肩膀上，语气凉薄。

“爱是相互的。”

“你能付出生命来阻挡母亲受到伤害，那她也一定很爱你。”

少女抬起头，神色绝望，眼眸深处又泛起一丝希翼。

“真的吗？”

朝歌沉默片刻，忽而勾唇。

“父母为之子女，爱之深远，性命皆可抛。”

少女嗓音开始发抖，“哪怕，是我这样让人恶心的存在，妈妈也是爱我的吗？”

朝歌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少女哭哭笑笑好半天，这才擦掉眼泪。

“仙女姐姐，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直接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