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之后长叹一声，“是我没有看出来，你的弟子自毁倾向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郑老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早在他带着小谢见过自己的朋友后，这人就提醒过他。

朝歌这孩子看起来只是清冷少话，实际上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最直接的就是她对生命的漠然和有意无意间和周围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当时老友是怎么说的呢？

“你这个弟子，是不是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平时有没有自残的行为？她是不是和所有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有没有发现，她连笑都像尺子量过的一样，分毫不差！”

“老郑，你可要多多关心下这个弟子，她这个状态和这身本事，要是想不开要做些什么事，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拦不住啊。”

郑老当时仔细斟酌了下朝歌的状态，最后将老友的这番话告诉了江煦。

后来，在江煦的陪伴下郑老明显发现了朝歌身上细微的转变。

他当时还在想，天长日久下去，这孩子身上的坚冰总有融化的一天。

可现在.......

郑老哽咽了一声摆摆手，“不说啦不说啦。”

他在这一刻忽然想起在实验室内某一天，朝歌在病痛的折磨下神思有些恍惚。

郑老焦急的不断喊她，想让她清醒过来。

那姑娘迷糊间露出个软软的撒娇似的笑，“先生........我没事.....”

郑老呆愣原地。

朝歌一直以来叫他老师，可能是疼的狠了，这才叫了一声先生吧。

时至今日他才恍然大悟。

那天他做下了当实验品这个决定的时候，朝歌就神色不对，在门口他说出最后一句叮嘱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变成了寒冰。

那一瞬间，朝歌才下定决心要自己来完成危险的实验。

所以，她是想起自己的先生吗？

朝歌口中的先生，是她以前的老师吧。

那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才能教出朝歌这样的好孩子。

——

人临到死的时候，眼前会出现自己走马观花的一生。

江煦躺在公寓里，床头柜上是今天才买的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满怀期待的闭上眼，只想再见见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