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落躺在床上,把泡完的茶装进布袋里贴在眼睛上,试着缓解眼疲劳,完了打算再做一套眼保健操。
突然,一声闷响,她分线的其中一台架子应声倒地。
叶小落下意识一侧头,茶包掉落在床上,然后她就看见皇上一脸尴尬地,站在她拥挤的房间里。
绫风和宝鹃正吃力地把架子扶起,绫风的屁股差点又把旁边的架子给撅倒了,叶小落三两步上前撑住。
这也不能全怪皇上,谁让叶小落只一间大开间的屋子,光分线的木架子就放了七台呢?
宝鹃和绫风不踮着脚、扭曲着身体,估计都没办法成功从门口走到她床边来,每回走路的姿势,那叫一个摇曳生姿。
“你这……完全把寝室当绣房了?”
皇上惊愕地环顾叶小落的房间,线头差点缠他头发上,苏培盛帮他撇开了,“绣房也没这么拥挤吧?”
这半个月,皇上虽没直接跟叶小落见面,但他们之间书法和绣品之间的来往从不间断,因此皇上从没感觉到对叶小落生疏。
可在这一刻,通过叶小落房间的变化,从空旷到逼仄,再加上叶小落眼睛残留着的棕褐色茶渍,整个就俩熊猫眼,皇上突然有一种桑海沧田、恍如隔世、物是人非的感觉。
“没办法啊,房间就这么大,嫔妾又不能把这些东西放外面,可不就显得拥挤了么?现在嫔妾放个屁,感觉都会被那些线给弹回来。”
叶小落极力暗示,房间太小,快给我换大房间!
皇上一脸嫌弃:“你能不能措辞文雅一些?”
他自然听懂了叶小落的暗示,但莫名不想让这人轻而易举达到目的。
“文雅?嫔妾不会呀,要不此情此景,嫔妾赋诗一首吧?”叶小落愁眉不展,忽然福至心灵、眼睛一亮。
皇上挑眉:“你还会赋诗?念来听听。”
叶小落清了清嗓音,昂首挺胸,语调抑扬顿挫:“《赋故居》。挤,挤,挤,脚都抬不起,朝放一个屁,夕犹未散去。”
“咳……”
皇上听完不自觉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好像闻到一股怪味儿,额角跳了跳,勉强评价道,“你这首诗名字取的够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