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绫风问叶小落:“小主,沈贵人和莞常在有心交好,您为什么表现地那么冷淡呢?”
叶小落轻声道:“进了宫,我的目标就是不求受宠,但求安稳,莞常在和沈贵人都不是池中之物,跟她们走太近,只会受到殃及,是无法维持安稳生活的。”
“在选秀当天,我不小心弄湿了夏常在的衣服,夏常在让我跪下谢罪,莞常在帮我解了围,见我穿得寒酸,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还赠我一对耳环。那日的恩情,我自然没齿难忘,日后有机会,我自会还回去的。”
这件事绫风早晚知道,她又是半个江湖儿女,还是跟她说清楚的好。
绫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合宫觐见皇后的日子,叶小落特意去早一些,跟夏冬春和富察贵人错开,等新人到齐,她悄悄站在队尾,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向最重规矩的皇后和华妃,第N次没有看出新人请安时的站位问题,叶小落也第N次没有提醒。
她兴味索然地听着华妃舌战群英,昏昏欲睡,终于听到皇后让散了的天籁之音。
她急匆匆离开了景仁宫,之后侍寝越晚,她越能睡懒觉,只要不缺钱的话,她可以一辈子不侍寝,睡一辈子懒觉。
回延禧宫之后,叶小落就开始刺绣,她刺的是一幅双面异色异样绣,工程浩大,仿的是唐朝周昉的《簪花仕女图》。
不但练字可以静心,刺绣更可以,稍不注意,哪一针绣错了没发现,一整幅作品就变得不完美。
因此,接下来几个月时间,除了第二天听说甄嬛被吓病,去瞧了她一眼送了些东西之外,其余时间,叶小落都心无旁骛地缩在延禧宫刺绣。
一直到除夕之前,她花费了两个半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幅巨作,托人送出宫,才卖了五十两银子。
虽然她绣工无可挑剔,但针线和面料都很寻常,五十两大概是被太监们层层克扣过的,总体来说,也不算少了。
毕竟她作为答应,每月的俸禄,才纹银二两三,一副刺绣顶她二十个月的俸禄。
叶小落拿到银子之后,大方地赏了宝鹃和绫风一人五两银子,作为她不争宠给宝鹃和绫风在外受委屈的补偿。
宝鹃和绫风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