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沐寒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客套话,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你说的....究竟哪句是真!你说一心只想效忠于我,却整日与楼瑾年厮混在一起...你别想说你不知晓啮齿之痕的含义....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从实招来!”
箫子期被他掐的难受极了,实在不堪重负狠狠地甩开了那人的手。边喘气边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师尊的心意我心中知晓....那又如何?我....”后面那句话,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只好思量后回首道:“我只是想....他活的久一些。其他的....都无所谓。”
一句无所谓,楼沐寒忽然心中隐隐作痛。所以一开始,他就是冲着楼瑾年来的,救下他不过就是额外的插曲...从始至终,箫子期不过在利用他的权利,去保全另一个与他长相几分相似的人。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他便无法再说服自己在拂煦斋待下去:“我看你西境维和你也不必去了,好好在京都护你的师尊长命百岁吧。”说完狠狠的将怀里的药瓶子砸在桌子上,摔门离开了。
那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箫子期呆呆的驻在原地,他死也不会说出刚刚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那又如何,我和他心意不相通。刚刚楼沐寒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一时气急了,说了不对口的话。
他跌坐在墙头,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失落。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感到难过,但是看到桌上的金疮药,他又感到了一股没由来的难受。
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想面对叶知秋的质问,干脆又跑回了什锦宫去了。
晚膳时,楼瑾年一眼便瞧出了他有心事,拿了些精酿来,两人坐在一起对饮起来。可是不论他如何旁敲侧击,箫子期就是一言不发,一个人喝闷酒。
半个时辰后,终于醉倒了。
“你今日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是不是西境维和的事情,寒曦王难为你了?”楼瑾年有些吃力的搀扶着身侧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勉强将他背到了榻上。
一听到寒曦王,箫子期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似的,竟然开始掩面小声哭起来,便呜呜便吐槽:“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舍命救他那么多回...人家三言两语他就开始怀疑我....天天对我非打即骂...我一外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