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楼瑾年已经在极力控制力道,但还是会弄疼他,一张俊美的脸紧锁着眉头,心里都快和外头的雪一样融化了,心疼道:“知道你怕疼,我已经去找夫子求过情了....罚你在桦室关一个月的禁闭,日日抄颂国经。”
若不是去找夫子求情,他应该会更早到达地牢。只是他没想到,楼沐寒的消息这么快,竟然先他一步寻到了箫子期。
箫子期把头闷在被他揉弄的变了形的软枕里,闷闷道:“师尊...你也太纵容我了....你是怎么说服老先生的?他可不像是会偏袒我的人...”
楼瑾年闻言怔了一下,轻声道:“许是给了我一份薄面吧。”他苦笑两声,老先生当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毕竟此事关系到南韵的名声。
——两个时辰前。
“先生,若是你将此事告知皇上,后果不是他这个弟子能承担得了的!先生三思啊!”
楼瑾年自然是私下求见了老先生,为箫子期求情。毕竟箫子期是要上战场的人,若是被皇上知晓了此事,那他的前途也算是毁了
凭着楼楚岚那份疑心,轻则革职罢官,重则锒铛入狱。
“瑾年,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应当最是了解老夫的性子....他呀,我看就是坏了坯子,大不了你就废了他这个徒弟...何必为他这等纨绔子弟求情呢?”老先生瞧他苦苦相劝,还是有些不解的背过身去,不肯轻易饶过他。
楼瑾年见老先生不肯给他机会,于是又上前说道:“先生,我自己的弟子、我最清楚他的心性...蕴之他虽然顽劣了些,可心思不坏,只是为人有些直爽,所以才说了些直白的话....且他天资聪慧,日后进了朝堂定是大有作为....还请先生饶他这一次吧!”
老先生又回过头,拿着折扇敲了敲那人的头,见他一直弓着身子哀求自己,心里不免动摇,却还是劝道:“瑾年,你未免....未免太过宠溺他了。”他咬了咬牙,还是不能让南韵出来这么个坏种,于是又摇摇头。
楼瑾年见状,死死的咬住下唇,像是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