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楼瑾年长相七八分像,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两人相提并论。在楼沐寒身边时,他总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就仿佛此人会将万事安排妥当,行为便也放肆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楼沐寒之间仿佛建立起了某种特别的联系,只要发生的事与榻上之人有关系,就算是拼了一条命,箫子期也得受着。其实他,大可以不用这么拼的,不必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抵上一条命。
可能是从王府里多了个鱼池子开始,他便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对那人的注意力。这算什么,朋友?可二人甚至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怎么算得上朋友呢?或许在楼沐寒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肯为自己卖命的奴才罢。
不知是不是他心里的想法太大声,竟然将榻上衣衫整齐的青衣吵醒了。
那人的眸子深邃如林中秘境,对上时,箫子期的身子便僵住了,二人的姿势其实算得上尴尬,他裸着上半身俯趴在那人手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四目交汇,好像墨汁融进了茶水,二人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楼沐寒率先开口:“你还要看多久。”看起来他似乎真的刚刚起床,声音里夹着几分沙哑,像是昨夜没休息好。
“啊....我这就起来。”箫子期慌张的挪开视线,一手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猛吞了几口口水。
那人也撑起半个身子,两人都把手上的发带忘了,箫子期一抬手,力气之大竟是直接将楼沐寒拉近了身前,还好他堪堪一躲,这才没有撞到一起。
事发突然,箫子期来不及反应,伸手稳住了那人的身形,至此,腰间的被褥滑落,裹裤松垮垮的挂在腰间,活是一副浪徒登子的模样。
近在咫尺的楼沐寒霎时偏过头红了耳尖儿,皱着眉压声道:“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