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香燃的确实太浓了,头晕目眩的症状似乎比前几日来的更频繁了,他本想将檀香熄了,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一个没站稳栽在了一旁的茶桌上,勉强扶着桌檐才立住。
缓了不知多久,楼沐寒抖着手从胸口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到是血渍他也不慌,只默默地扶着茶桌坐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瞧见铜镜里的倒影,他的眼角和鼻尖处也不知何时沾了些血水。
“咳咳....”
这病症似乎不能用内力压制,愈是压制愈是躁动,就像是经脉里藏了只蝗虫般,不断吸食自己的精血,难道是麒麟镇一战落下的病根....
总之,他并未声张。
第二日,鸟鸣。
楼沐寒竟破天荒的没有准时起床用早膳。
陈舒萧喃喃道:“什么啊,亏我起了个大早,不用早膳也不早说....."昨日忙着整理药方子她又查了些文载,几乎是熬到了天亮才睡,楼沐寒在府内通常都会传她一同用膳,所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没想到那家伙竟无故缺席,稀奇得很。
昨日她去了芜城,楼瑾年的清风亭之约他自然爽约了,想着一会补个觉,起床了去清凉亭听个曲儿,顺便去那清水寺探上一探,晚上回来将药方子去抓来煎了给他用上。
一家丁匆匆来报:“管事不好了,王爷他....王爷他发了高热,郎中....郎中不在府内....”
家丁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计划,一听楼沐寒发了高热,陈舒萧脑子里登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三步并两步就朝着卧房的方向冲了出去。
陈舒萧道:“按照这个方子去煎两副药,还有没有我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都退下吧。”
她的表情绷得可怕,手也探上了那人的手踝。
直到家丁们都退出了房内,叶知秋的声音才出现:“是虚脉。”
陈舒萧晃了晃榻上的人,他似乎是意识不太清醒,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睁开过:“王爷?王爷?”
这楼沐寒定是感觉到身子不适便以内力压制,这才导致他突然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