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夜色如墨,陈舒箫提着一盏夜灯慢慢悠悠的回了偏房。
她已经大致可以断定,荣昌和楼沐寒中的是同一种蛊毒。两个人手腕处的血管都有不易察觉的乌青,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生同一种病的概率不大,想来就是那弩箭上被人动了手脚。
可惜,她还没想明白这毒发的契机。按时间来算,应是楼沐寒先阴差阳错的遭了暗算才是,可为何先毒发身亡的人的却是荣昌?且其死状平静,不像是被人迫害。
"罗胡…"
这个罗胡又是什么来头,商队遭遇埋伏为何偏偏他安然无恙?他又为何说自己被小人蒙蔽?又是何人将他"伪装"成荣昌来顶罪,居然能够瞒过皇帝。
看来这芜城的水,深的很啊。
自那日天晴之后,春雨再没落下过,一连九天,陈舒箫都在山崖下听曲儿,乐此不疲。
虽然进宫一事少有进展,但是他与楼瑾年的关系倒是日渐熟络,顺便一提,他的手语也算是练到了对答如流的程度了。
"嗬啊~"
陈舒箫伸了个懒腰,最近几日楼沐寒似乎去了赵迁府上坐客,连续几日都见不到人影,如今她在府内都是赖到午时才肯起床。
"府内最近在翻修吗?"
近几日府内进进出出了好些工匠,瞧着像是在修小花园。
一旁的老奴回道:"陈管事啊,王爷卧房前新修了鱼池,如今已经装缮好了,管事可要去瞧瞧?"
陈舒箫笑出声来,小声嘟囔道:"鱼池?真要积阴德啊…"
瞧瞧去。
只见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修了个荷叶形的鱼池,两条大锦鲤花纹漂亮的很,阳光一照闪着金光。周围哄着一群各色的游鱼儿,她认不全,总之瞧见了小金鱼聚成一堆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陈舒箫逗着鱼忍不住笑起来,自己说的话没唬到楼泽,竟是把楼沐寒给唬住了,想不到他也是个怕鬼的主儿。
忽然,陈舒箫一拍大腿,说道:"哎呦我这记性,怎么把李兄给忘了!"
说起来今日天气甚好,刚好适合去李兄的庄内做做客。
"老伯,我去芜城见位朋友,若是王爷回来了,叫他晚膳不必等我。"陈舒箫对着一旁的老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