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坐在沙发上,通过秦钟和三全的视野观察了一下永恒基地,基地内部和圣地不停地战斗不一样,这一世秦钟似乎早有准备,将下水口都堵住了,唯独只留了几个能够通向地面的孔洞。
而异能者们就守在那个孔洞,有虫子出来他们就进行异能的攻击,此刻身边的虫尸体已经堆积成山了,也不知道地底下是怎么藏了这么多虫子的。
除此之外,永恒基地外打的也是热火朝天,可以看到许多丧尸盘旋在基地周边,而那些虫子一点点朝着丧尸的位置聚拢,虫子似乎想要寻找到它们的晶核位置,来对丧尸进行操控,一部分则是在啃食丧尸们的烂肉。
不过这些丧尸看上去要比虫子们更有战斗经验,他们没有血液也不会疼痛,攻击起来也会更加的狂暴,不是猛冲直撞就是利用异能进行厮杀,亦或是吃掉,虫子们很快就占据了下风。
这就是宿白临走之前给永恒基地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的圣地基地不光是自身的地底下在冒出虫子,就连外面的虫子也会往圣地涌入,所以难以根除,原着中的圣地也是处理了三天三夜,只是堪堪清理出来一栋楼勉强住下。
其他的虫子更是花了几个月才清除掉,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到那些虫子了,到最后的最后圣地都没有研究出抵抗虫子们的药物,纯靠手打。
可以说是非常的勇敢了,包括其他基地也在内,虫灾太突然了,完全是靠着一条条人命堆上去的,就好比现在圣地的士兵在木堇的眼皮子地下倒下了很多位,被人及时抬走治疗才,清醒过来之后又要继续上战场。
宿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衣沉是男主,主角都是自带光环的,所以宿白并不担心圣地会真的出事,主角这样做肯定是有主角的道理,所以宿白不想插手。
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人吃好喝好休息好足矣。
木堇看外面看了半天,依旧能看到源源不断的虫子,突然感叹说:“真可怜。”
宿白听到了木堇的话,眼神重新聚焦,落在了木堇的身上,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所谓的生命和自我实现而活着,永远的被蒙在鼓里,其实挺可怜的。”木堇说的这个话非常露骨了,就像是距离真相只有一层薄纱。
宿白似乎听懂了对方想说什么,又或者是说对方想提醒他什么,但是又不能明确的说明,总之宿白并不觉得这是一句单纯的感叹。
“你说他们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互相纠缠,互相舍不得,在这个世界上成为那微乎其微之一,明明世界都没空管我们。”木堇托着腮,脑子里其实没想什么,就是想吐槽,“他们只在意那么几个能够催动剧情发展的视角,你说我们的世界有没有可能就活在一本书里?”
很好,最后一层薄纱被戳破了,宿白蹙起眉来,他终于觉得木堇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她太过于松弛了,这种松弛不像是一种生活态度,而是一种尽在掌握而又无法改变后的松弛。
那是有心无力的感觉,而木堇的最后几句话就像是在点醒宿白,这只是剧情,不要把一切看的太重要。
包括宿白自己在内,他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主动了,他会主动地和世界上的某个人发生情感关系,会主动的帮助某一些人达成一些目的,会主动的担任一些他不该插足的事情,这样能够给他活着的感觉,偏偏宿白最开始是讨厌这样的感觉的。
宿白的眸光暗沉下来,他八成能够猜到木堇应该和他的经历相似,或许也见过了那个所谓的天道,但看上去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他问:“你想表达什么?”
木堇扭过头来,那张平平无奇的长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吸引人眼球,说:“别把我想的太复杂,我不想表达什么,也没资格表达什么,你是我无法掌控的因素,就是想告诉你,我跟你一样,我们来自一个地方,甚至是说,我们没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