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小狗的男孩儿脸色变得柔和,甚至有点害羞,脸上和耳朵上都红彤彤的,长得偏幼态,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只是脏但不杂乱,真有种无家可归的小狗的感觉。
“姐姐,我回来了。”男孩儿浑身脏得很,双手背在伸手,像是藏了些什么一样。
“给你介绍下,这是宿白,我的一个朋友,你喊哥哥就行了。”又扭头跟宿白说,“这是我跟你说的捡回来的弟弟,自白。”
自白垂着脑袋,真有种乖乖小狗的样子,“哥哥好。”
宿白只是弯弯眉眼,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扭头看着木堇说:“我可不一定比他大,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哥哥?”
是啊,宿白的长相也是偏幼态的,在其他人看来宿白也只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而眼前的人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跟宿白的年纪差距不大,木堇这么确定自己比他大么?
简单的对话中,木堇露出了一点马脚,但对方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而是非常正常的说:“你25了吧,我记得啊。”
宿白盯着木堇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问的目光投射出去,等着对方继续说,木堇依旧耸耸肩说:“末世之前,你不是挺出名的么?”
这话说的,轮到宿白有点蒙了,他还是第一次会在别人的面前,露出今天这样五彩斑斓的情绪色彩,只因为对方也是一个主打出其不意的主。
木堇被宿白的这个呆萌的状态逗笑了,直白的说:“咱俩一个院的,就是你没见过我,但是你的英雄事迹,可是传遍了咱们整个院区。”
这句话唤醒了宿白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那还是在精神病院中待着的日子,因为他是重型精神病患者,所以被关在了相对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被围栏保护好的窗户,和一扇每日定期打开的房门。
那个时候的宿白并不着急出去,只是在房间里呆着无聊,就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点不痛快,当他第四次用勺子将窗户的栏杆磨损后,准备跳窗,那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孩儿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情绪非常激动:“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你知道你一天住在这里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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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送我进来的是你,现在埋怨我的也是你,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你想我怎么办呢?”女孩儿的声音冷清淡然,听不出情绪波动。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把你送进来,你去死!我要你去死!”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大,以至于引来了护士,几个护士连拖带拽的把人拉出了房间。
那一刻,女孩冷静的像一个极度理性的正常人,而那个哭喊的男人才是这个院里的病人,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儿有着极度理性的思维,做出的事情都几乎超出人类正常思维,才会被送到精神病院看护。
女孩儿趁着男人没被拖远,冷静的刺激着男人说:“被世界怜爱的可怜小狗才不会拼命地期待别人去死,因为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被这个世界摧残,就像你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听到这些话更加狂躁,几个护士甚至难以控制他,最终不得已注射了镇定剂才把人带去了其他房间进行缓解。
而这件事之后,宿白总能听到一些护士的窃窃私语,说着那个女孩儿和男人的事情,听说是男人有家暴倾向,从前离了两次婚,女方是从农村来的,被包办婚姻到了男人家里当老婆,两人年龄相差十二岁,女孩儿甚至没有没有成年。
不过听说女孩儿被送进神经病院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些旧伤,而男人身上都是一些青紫,听女孩儿说是被仇人揍得。
女孩儿在精神病院非常乖巧,不仅不大吵大闹,甚至还很听话的自己照顾自己起居,帮助看护人员学习,引导了好几个护士进行学历提升,并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而最后宿白才知道,这个女孩儿做引导是一把好手,那个男人之所以把女孩儿送进精神病院,是因为女孩儿对男人进行了长达五年的精神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