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耶今晚就会送走,你回去写作业别掺和。”
夜晚,宿白趴在窗户边,看到那一身雪白的萨摩耶被陌生的车辆带走,他漂亮的眼睛湿润,鼻子酸酸的,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一切安安静静的,宿白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要一头扎紧妈妈的怀抱,转身上楼去找妈妈。
卧室没有、书房没有、就连妈妈经常在的钢琴房也没有,最后宿白敲了敲没开灯的浴室门,里面只有来流水声。
开灯进去,宿白愣在原地,脚底是淡红色的液体,浴池的水龙头开着,妈妈瘫在浴缸里,淡红色的水就是从浴缸里流出来的。
宿白大步靠近,母亲浑身赤裸,皮肤颜色惨白,伸手去推是不是睡着的母亲,接触到的只有僵硬的,冰冷的躯体,手腕处有利器反复摩擦的痕迹。
他的母亲,一个伟大的钢琴家,因患有抑郁症临时起意在浴池里割腕,而就在浴缸旁放着一个被拆卸的手动刮胡刀。
浴缸的水温热,宿白却像是被关进了冰窖,浑身血液冰冷,他小小的躯体稳稳的站在那,眼泪从眼角滑落。
自那之后,宿白坐在窗边的次数越来越多,父亲看到后偶尔会问问他在看什么。
宿白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
“看太阳。”
回忆到这里,宿白闭了闭眸子,手放在小四的脑袋上。
这段回忆太悠久了,悠久到他甚至快忘记了。
“看什么呢?”一道男声带着温热的气息靠近。
宿白抬头看向靠近的人,那张儒雅中透露着张狂的面容,每次看到宿白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太帅了。
“看太阳。”
秦钟抬眼看有些灰蒙蒙,确定雾天看不到一点太阳,又看看宿白真诚的小脸,反复斟酌宿白的意思。
见秦钟真的听进去了,宿白唇角弯弯觉得这人有点傻乎乎的,解释说:“有点无聊,想知道太阳什么时候能出来。”
原来是这样,秦钟伸手揉揉宿白软乎乎的发顶,“我屋里有书,你可以拿一些书来看。”
“好啊。”宿白眉眼弯弯。
他其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