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还真是问到点上了。]
[我累,我当然累,特别的累,累到近乎崩溃!]
[500年的漫长与孤独,谁又能体会到呢?]
芙宁娜眼中的清泪就宛若流之不尽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对不起,又说中你的痛点了,我给你擦擦吧。”
夏侯伟从空间手环中拿出一条手帕,便打算给后者擦拭。
“这不是我的眼泪,只是体内的水元素过量才导致的。”
夏侯伟突然厉声道:“够了!不要再演了!”
“煎熬与痛苦,有什么不能诉说的?而且在这个提瓦特好像也没有规定神明就不能抱怨自己的劳累!”
“你不懂的——”
芙宁娜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和苦涩。
夏侯伟则是坚定的道:“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一定会懂。
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能和水神交朋友,是我尼古拉莫大的荣幸!”
“不,你不会懂的——这是属于枫丹人的劫难——我怎么能?怎么能……”
夏侯伟能明显听到刚才的话语中,芙宁娜是带着哭腔的。
[她这是在关心我——属于枫丹人的劫难?指的就是预言中枫丹会被海水淹没吗?]
“芙宁娜——我……”
明明话已经到嘴里了,但是看见后者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芙宁娜这个给你……”
夏侯伟从手环中拿出了一枚白金勋章,勋章之上还刻着一个大拇指。
“这是……?”
芙宁娜用手帕擦掉眼泪后,一脸不解的接过了这枚白金勋章。
夏侯伟嘴角微微翘起,便向后者普及起了勋章的来历。
“这枚勋章可大有来头,那是我五岁时愚人众的统括也就是我的老师之一“[丑角]皮耶罗”亲自颁发的。
那时候我只是愚人众的一名监察使,最年轻的那个,也是最反骨的那个。”
“虽然同样是监察使,但是陛下给我布置的任务是为了打听国内的反组织势力……”
夏侯伟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芙宁娜立刻就来了兴趣。
“不会这样就结束了吧?你好像还没说重点。”
夏侯伟微微一笑:“好的,那就直说重点了,那是一场暴雪纷飞的夜晚我和愚人众士兵们被困在一个山洞之中,有人就提议,为庆祝此次的胜利而开了一场宴会,即便场地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但是大家眼中的喜悦依旧难以掩饰,年纪大的喝酒,年纪小的喝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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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一场平淡却又盛大的宴会,不过我们估计怎么都算不到,那个被困的山洞里面竟然蛰伏着数百头魔兽。”
“那时的大家悠闲的不得了,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完全不把周围的环境变化当回事,唯有我一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总有阵阵低吼的杂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心里越发不安下,我赶忙建议大家不要再玩了,提高警惕为好。”
“有可能是当时我年纪太小,虽为监察使地位要比一般的愚人众士兵高很多,但他们依旧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自顾自的玩闹着。”
“那时我还弱的很,包括手里的武器也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长矛而已……”
“所以最后你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呢?”芙宁娜好奇的问。
夏侯伟捂着脸使后者看不出自己的表情,道:“那算是我的黑历史吧,直到魔兽开始发起攻击,大家这才注意到危险已经来临,但是毕竟没有做好提前的准备,再加上敌多我少的劣势导致我方一直处于下风,当时我大吼一声,使用长矛不断的戳向那些魔兽的要害部位,但也仅仅只杀死了几头。”
“在魔兽的强力攻击之下,我方伤亡惨重,可我仍然没有放弃对抗,手中的长矛在与魔兽的拼搏中断掉了,就在我以为要凉凉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些魔兽,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我回头一看,只见我的老师也就是卡皮塔诺仅仅使用了一两根树枝的情况下,就将这成百上千的魔兽全部毁于一旦,如此强悍的实力,令我不得不叹为观止。”
“事后就是我的老师之一的皮耶罗,为我颁发了这枚白金勋章——从那时起它的含义便昭然若揭了。”
“代表着其实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依然拼搏到底的胜利者。”
芙宁娜恍然大悟,看着手中的白金勋章,婉拒道:“这东西一定对你很重要吧?那我就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