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赶紧压低声音,“那你拿出来那份是?”“是我在太子府跟太子一起临时做的。”“做的?你知道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你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吗?”“可是你不会啊。”“你又如何知道本王不会呢?”“你大哥告诉我的,唯一可以保护我的人只有你而已。”“那我在京城请你喝茶时候你怎么不说?”“那时候我们周围全是耳目,你在说笑吗?”“那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我要查你大哥死因,那么我必须给你点信息,来让你信任我,并且告诉我,我不知道的消息啊。”“如果查出来是三哥或者五哥做的,你怎么办?”“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办,我只会告诉你结果,你来选择怎么办。”“你都推三哥登基了,你还让我选择。”“是你三哥做的可能不大,不过也不是没可能,赶紧走吧,我们在这待久了,也不好。”
我们走出了密室,一缕斜阳刺眼得很。“七王爷,你今晚就走吗?”“嗯,你还有其他事?”“那倒是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你放心,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帮不到的,你自求多福吧,反正你脑子也不笨。”“您过誉了,我可不是什么聪明人,我就是个跑腿的,从这里跑到京城,再跑回来。”“废话不多说了,走了。”“七王爷,还有句话,注意身边人。”“我懂。”
七王爷走后,我也会去密室看看,可是那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大人还问我,为什么还去那里,我也没说什么。“你跟七王爷最好不要走那么近,当今皇上就这两个有实力的弟弟,都不是一母所生,少掺和皇家的事情。”“掺和不了一点。”“你怎么从京城回来一直愁眉苦脸的,是发生什么了吗?”“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包括我妹妹说的那些事,我实在是担心。”“只能防着,也没办法,人家在暗。”“先这样吧,对了,最近有什么新的事情吗?”“没什么,就是说太后病危。”“太后病危?”“对。”“就是我见过的皇后?”“是啊。”“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嘛。”“不清楚,但是她身体也不是很好。”“太皇太后呢?”“太皇太后一切都好。”“哦,那太后病危,你要去京城吗?”“我不去,我父亲可能要进宫。”
府衙里突然就闲下来了,宋大哥发明的新的巡街和防范模式似乎更适应这里。“宋大哥,你真聪明,似乎最近都没有案件,盗窃什么的也不多吧。”“是的,几乎没有,可是又觉得安静的有点奇怪。”“你也觉得了,我也是,怎么说,一个地方突然这样,还是有点奇怪的哦。”“别想那么远了,安静一天算一天吧。”
午饭后我正在午睡,后院里突然吵了起来,我翻身起床出去看了看,“江仵作,城外三里祠死了个人,都臭了。”“哪里?”“三里祠啊,死了不少天的样子,臭死了,你带工具去看看吧。”“好。”宋大哥听到了之后跟着我一起,去马厩牵了两匹马,“赶紧走,还在城外呢。”
我们到三里祠的时候,现场有几个衙役看着,果然好大的味道,他们都站在外面守着。“江仵作啊,这次可不是好活,臭的要命。”“我就是干这个的啊,再臭也要进去啊。”
尸体果然是很久了,已经看不出这人的长相了,从装束看,是个男子。“怎么样?”身后的宋大哥凑过来看了看,“不太好,这人脸都烂差不多了,怎么查是谁啊,没办法贴告示。”“江仵作,江仵作,我知道他是谁,你看他身份文书在身上呢。”“你找到这东西刚才不告诉我?”“我以为这些东西带回衙门给你呢。”
身份文书显示这个人是外乡人,叫周元。“周元,今年应该是34岁了,外乡人,到这荒郊野岭来干什么,这衣服也不像是穷苦人家,这样吧,尸体还是要带回去,最好用厚一点的东西带回去,我在这祠里看看,有什么痕迹。”“那我们仨先回去,把尸体带回去。”“诶,辛苦哥几个了。”
剩下来三个衙役,还有宋大哥和我。“江逸,这现场也没什么了吧,天黑之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眼看要下雨了。”“不行啊,宋大哥,万一这里有打斗痕迹,有助于我们找凶手,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可能这个人就是自杀或者意外。”“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一些?”“现在应该是他杀的可能性大一些了。”“为什么?”“你看这血糊糊的刀。”我从佛像背后找到了那把血迹早已干了的刀。
一直到晚上,现场基本看完了,该带走的都带走了,我总觉得三里祠有点问题,可是又说不出来,于是就跟着宋大哥先回去衙门了。
我连夜把那具尸体看了看,左胸口的骨头上有伤,应该是那把刀造成的,这个人无论是不是死于这个伤口,最起码可以确定这伤口是他出事的原因之一。
“大人,验尸记录在这里,胸口伤应该是致命伤,伤及胸肺。”“那就是说,是他杀?”“刀因为放在那里太久了,刀柄上什么也没发现,刀刃上有血,已经把刀的样式拿去找人画图寻找了。”“也就是不一定是他杀?”“主要是刀柄上没东西,但是自杀也不合理,刀在佛像后面,一个人自杀后还有力气把刀藏起来?”“一个废弃多年的祠,一个外乡的来路不明的人,一把沾血的刀还藏起来了,奇怪了。”“对,而且死者鞋底没有泥,他怎么去的呢,那荒郊野岭的。”“你觉得像是什么?”“不知道,这死者家里人能通知到吗?”“已经发了信了,快马加鞭去他家乡通知。”“嗯,我先回去整理一下,把更详细的验尸结论整理出来给大人您过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