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最起码,最自私的想法,保我俩的命啊,如果救不了很多人,我们就救一部分人,尽全力而后听天命。”“那就出发吧。”
从山里走,一路上全身被树杈划伤不少,不过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事,三天后,大人告诉我,我们已经走到一半路了,追兵大概率要发现那一队人马不对劲了,那么我们就快要变成最大的目标了。“大人,从现在起,我们的目的是进宫,但是有个问题,我们只能花钱解决问题,你能找人。”“不能u去找我父亲吗?”“一样的理由,你父亲极有可能被人控制了,我们不能信他。”“我带了足够的钱,你放心,金条都有。”“大人啊,如果我们俩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的那个不要内疚,觉得自己独活了,活下来一个人也是胜利,也不错,知道吧。”“知道。”
继续走上这条艰难的路,夜里蚊虫很多,可是太累了还是睡着了,半夜突然被大人一把拉起来,在树林里拼命的跑,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树枝划伤脸了直到跑到悬崖边。“你先走,我随后跟上,我放把火吧。”我直接自己团成一团从悬崖边滚下去了,一路上后背疼,腿疼,不知道哪里的骨头伤着了。
等我滚到下面,看到一处小溪流,不少乱石,我转了一圈坐下了,先歇会,浑身疼,小伤不计其数,膝盖好像有点问题,我从旁边找了个树枝,撕开衣服上的布条绑了起来,不知道 骨头怎么样了,大概先处理下,还好我把密室里那瓶药带着了,殷沉说这药有奇效。
我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想着还是先藏起来,我在树根的地方留下了我们说好的印记,不知道大人怎么样了。
下半夜的时候,我被声音吵醒,应该是大人来了,我悄摸摸走出山洞,看到大人也是一身伤,“大人,怎么样?”“火没点起来,但是我放了一些有毒的东西,他们这会估计头晕目眩呢。”“大人你还会这个。”“我小时候有个教我武功的师父是瘴气很多的地方出生的,他教了我一些。”“到京城还要几天呢,我们已经这样子了,所以我觉得吧,换个思路。”“什么思路?”我往小溪里扔了一个小石子,“走水路吧。”“我们没做任何水路的准备。”“可是这山路我们走不下去了,这么近距离袭击我们,我们已经被找到了。”
我们买下了一个渡河的船,本想着让船家一路送我们去,出了那片山,船家说只要回去了,只能送到那。“大人,我们自己走吧,乘船我也会一些,我家门前从前就是河。”“也是,万一遇到不测,也多拉一个船家下水,不合适。”“也是,出发吧。”
划船可比骑马累多了,顺流而下倒是没问题,遇到逆风或者逆流,大人会多划一会。“江逸啊,顺利的话,我们一天后就可以到京城了,接下来走水路不方便了,我们还是靠岸。”“是的,我们也没力气继续划船了,我整个人都没劲了。”“找个地方歇一晚上。”
我俩并不敢住客栈,本来打算找个农家借宿,可是又觉得不安全,最终我们决定找一家没人在家的人家,借宿一下。
“我一个知府大人,王府的小王爷,居然翻墙强行住别人家。”“特殊情况,少穷讲究了。”因为是偷摸进去甚至不敢点灯,在走廊里借着月色在吃干粮。“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不要过了,还是爱吃饭。”“大人,有没有以后都是一说呢,别太乐观了。”“畅想一下。”“我们歇一会就走吧,歇两个时辰。”“天亮走也的确不安全,我们早点吧。”
我大概刚睡着,就听见很大的声音,为了方便逃跑,我们都躺在走廊里,没有进屋,似乎这家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里有人来了,听声音像是官差。“家里可有刚来的人,看看画像里的这一男一女,见过没?”“大人啊,我们哪里见过这逃犯啊,我们家里没有啊。”“有没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我们怎么走呢?”“这里我们不熟悉,水道不能走,万一很窄小,过不去就完蛋了,找个新方法。”“这半夜到处都是搜查的人,我们根本不能上街。”
正当我们在院子里想办法的时候,大门响起来了,看来是搜查的到了这家,我们俩先翻墙到了这家和隔壁家的墙中间,“我刚才在墙头上看到一家办丧事的,灯火很亮。”“你意思,跟着棺材出去吗?”“是的,死人的队伍更好混出去。”“那就走吧。”
为了避开搜查的人,我们快天亮才爬进那家办丧事的人家,趁着守夜的睡着了,我们掀开了那个棺材,“这什么病,这脸都烂透了。”大人很小声的跟我说了一句,“好像传染。”大人赶紧放下了那个棺布。“这是我们的机会,传染病,查的会快一些,他们搜查的跟你心态一样。”
我俩成功的一个躲进棺材里,一个躲进下面的车里了,城门口果然有人在查,结果一看是这个病,直接就看看就放了
出了城,到了山边,他们休息,躲在车里的大人把我从棺材里拉出来,给送葬的吓半死,“各位,得罪了,多谢多谢。”
我们就这样沿着山边继续走,遇到两个骑马的在休息,大人上去要买他们的马,“开玩笑,我们赶路呢,又不是马贩子。”大人已经没耐心了,把剑架在了其中一人脖子上,我则用一根银针扎了另一个人,“二位,我们急着用马,这是钱,我们给你二位扎的针,半个时辰就会醒,后面那个送葬队伍肯定会经过这里,他们会救你们的,得罪了,告辞了。”
这两匹马真是救命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体力走路了,骑马很招摇,但是速度是真的快。就这样我们离京城只剩下一个时辰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