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宏一眼瞟见金玉给接生婆铜板,又说什么“帮忙母子平安”,以为要生孩子的人是金玉。
无良的话想都不用想就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金米粒压低眉毛,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一段日子没见,他比上次在汉昌楼遇到时还邋遢,脸庞发黑、头发成绺、胸前的衣襟发亮……是黑得发亮……
跟个乞丐没什么区别,真真是恶心到极点……
看见他,金米粒只觉得头疼,怎么哪哪都能遇到他?
更让人鬼火的是,开口又骂金玉是娼妇!
“你说谁是娼妇?”
金玉一见顾盛宏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平日里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更是一个字也没有了,只得金米粒出头。
“谁?就是金南博家的二女儿金玉。”顾盛宏抬着鼻孔哼了一声,故意伸长脖子,好像要说给旁边的人听见。
金南博都去世多久了,怎么还容得他成天挂在嘴上作贱?
金米粒眼睛瞪得老大,气愤的说:“你是不是没饭吃?吃的都是米田共,怎么满嘴喷粪,臭得要死呢!”
“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用多说,我这么说你就生气了。你说我姐什么?啊?娼妇?你让别人听见了怎么看她?”
“她是我妻子,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哪天的太阳没升起,让他忘记了金玉和他已经和离?
金玉低头扣着手指,还是没说话。
金姚氏“呵呵”一笑,带着嘲讽,一板一眼地说:“你!与家姐!已和离!”
顾盛宏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下一秒就被金米粒不留余地的堵了回去,“既已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家姐就是再嫁生子也轮不到你说半个字。
难不成,家姐再嫁,还要下喜帖请你来吃席?”
说完,金米粒眼睛斜挑着他,还冷笑一声。
气得顾盛宏,伸出手指指着她:“你……你……”
金米粒觉得还不解气,接着火上浇油:“我姐要是再嫁,就是喜帖忘了送给你,一定会特地上门邀请你喝满月酒的,让你看看离开你,她可以过得多好。”
这话一出,顾盛宏眼睛一横,嘴巴闭紧,鼻孔里喘着粗气,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