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叫不出来名字的野草,早上湿气大,中午过后,太阳出来了,晒干了野草们身上的水汽,叶子上的绒毛在空气中到处飞,沾到金米粒的皮肤上,她全身发痒,一边拔草一边挠,抓得全身都是红色的抓痕。
“三闺女,你不要抓了,忍一忍,你看,都抓得快要破皮了。”金姚氏担心的拉下金米粒的手。
“太痒了,我忍不住。”金米粒龇着牙。
李婶做完活,扛着锄头要回家去,“走啰,回去做晚饭了。”
只顾忙着干活,太阳落山都不察觉。
金米粒只得说:“三闺女,你先回去吧,回去洗洗,把饭做了,孩子们回来也该饿了。”
金玉也说:“去吧去吧,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实在是痒得难受,家里也没人做饭,金米粒就先回去了。
如此难受的日子连续过了三天,金玉和金姚氏心疼她,让她不要再去。
金米粒不忍心只让她们俩去受罪,这两天金玉和金姚氏回来的时候,手臂上、脖子上也有红红的抓痕,说明她们也痒,只是她们都忍着。
金米粒坚持继续跟着去,这样所有人都能少受几天罪。
后面几天,都没有下雨,太阳还很厉害。
野草被拔的拔、割的割,太阳不留一点情分的,把它们晒成了干的,金米粒和金姚氏带着火折子去,把它们都烧成了灰烬,又用铲子把这些灰烬扬在了田里。
田不用请人来翻,自家能翻多少就种多少,还是需要在时间上有一个间隔,阶梯式的长成,才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供应。
终于不用成天抓来抓去,金米粒又开始睡大觉。
该干活的时候干活,该放松的时候放松。
除了吃饭、上厕所,金米粒在床上躺着了整整三天,这天早上,她终于早早起床了。
太阳闪着金边,高高挂在天上。
金玉去了房子后面的小溪边洗衣服、金姚氏在剁鸡吃的草、小秦羽在喂地龙,三小只用木棍在地上写字。
金米粒没出声,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头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满足又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金姚氏看见她,“三闺女,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去吃饭。我听你说,你屋子里漏雨,今天修一修吧,不然什么时候再下雨就槽了。”
这一刻的宁静,金米粒害怕声音一大就打破了。
她笑笑,小声答应:“嗯,知道了。”
吃过午饭,金米粒从别人家借了楼梯,要往屋顶上爬,金玉说:“二妹妹,我去!”
金米粒:“不用,我自己也要学着做一做,不能总等你们来做吧?”
心里有点难受,金姚氏叹了口气:“哎,要是家里有个男人,爬房顶这种事情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