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来就将人定性在哪?
感觉要说动她也是很难的。
可杜升平和阮真儿孩子都那么大了,总不能永远得不到他们二老的承认,就此一个好好的家就散了。
硬着头皮继续说:“你说的这些女子,好多也是身不由己的!”
说到这,杜氏忽然抬起眼睛看着她,似乎也想听听,阮真儿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其实,金米粒更愿意相信是杜氏舍不得跟自己亲生儿子决裂,想给阮珍儿一个机会。
金米粒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阮真儿身世凄苦,原本也是本分人家的姑娘……”
母女坐在小板凳上,金米粒把阮珍真儿的身世和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樊,说得杜氏先是瞪大了嘴巴,后面大有要拂袖擦眼泪的趋势。
等金米粒说完,杜氏久久不能回神。
“娘,你在想什么?”
盆里的洗脚水要凉了,金米粒出声喊道。
“哦……”杜氏回过头来,“那女子真如你说的这样自尊自爱?还有……还有……那孩子真是我家傻儿子的亲生子?”
原来两位老人的心结在这。
金米粒想了想说:“干娘,我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本不该跟你说这样的话?
可是,干哥哥一个正常的男人,是阮氏的枕边人,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亲生子,他会不知道?
你和干爹不会真的想不跟这个儿子永不来往吧?
要是那孩子真是你们的亲孙子,你们又要失去多少子孙绕膝的欢乐时光!
干哥哥那么大的人了,他的事儿就由他做主得了……”
一说说一大堆,杜氏倒是没觉得不妥,反倒是仔细琢磨起金米粒说的话。
以她活了五十多年的经验,干女儿说的有理。
就是金米粒再没分寸,说到底也是自家认的干女儿,是杜升平的干女儿,应该不会乱说的。
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不护着谁护着?
思量再三,杜氏决定自己去找杜郎中说清楚:这儿子,她生的,他老杜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