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致和以前一样，他还是察觉到了。

现在的愉快就像是装出来的一样，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吗?”

“一切都是老样子主人。”

“那你呢?”

器灵心中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还是用和以前一样欢快的声线说道:“主人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

紧接着他又解释道:“我这段时间很少回空间，怕你一个人寂寞。”

本来以为自己被怀疑的器灵 听见裴今安这么说，放下了戒心。

“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主人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

“嗯。”

随后他便盘腿而坐，开始修炼。

空间里面的元素是外面的几倍，从前他是因为不想修炼的太快引起旁人的深究。

他很清楚，要是没有背景，很容易就半路夭折。

不论哪个势力，如果那把刀不能为他们所用，就会想办法毁掉它。

在他没有起身离开之前，人偶都保持着动作没有变。

毕竟在他心中，它只是死物。

它倒是想试试，要是他知道它已经有自己的思维会怎么样。

裴今安修炼完，正要离开空间。

他突然发现地上居然有些许新鲜的泥土，细看之下，还有些像脚印。

而那泥土绝对不属于空间。

他迅速收回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离开空间。

“好险，我还以为裴今安发现我了。”

“你还真是废的彻底，怎么当器灵把你的脑子也一起退化掉了?真是废物，沉不住气，你当真以为他没看出问题?”

“啊?”

“试探你呢，蠢货。”

他走上前看着裴今安视线停留的地方，是他故意留下是新鲜的泥土。

看来被发现了呢。

他也不算太笨，比这器灵聪明，还是聪明人对付起来更有意思。

沈明霁的手抚上自己的眉心，在他的手离开之迹，一滴血就漂浮在半空。

他眉间的那酷似朱砂痣的红点立刻消失。

居然不自量力想要与他签订契约。

他没有将那滴血毁掉，而是再次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还有留着这滴心头血，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