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灾厄之风

卓锋看起来并不慌张,一副稳如老狗的表情,“————”欧阳辉则一直盯着大屏幕中的画面。

“!!!”三人呈三角队形,有条不紊的向着皇后小镇进发,布洛妮娅实时观测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并不断反馈着的情况,芽衣负责警戒和侦查,琪亚娜责清理着沿途必无可避的死士丧尸和下位崩坏兽。

搜索任务顺利的进行着,几十分钟后,三人进入了小镇中。

“…………”

周围的建筑设施都保持着相对的完整,至少比起小镇外围那些一片狼藉的地区,已经是好很多了,街道上游荡着一些崩坏兽和死士,不过大多都是一些下位的存在,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阻碍。

“芽衣你看——那里有个人!”琪亚娜望向不远处的街角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缓缓前进的身影,“!?”芽衣转过头望向那边,确实是一个……人。

「————!————」

布洛妮娅发送坐标位置,“————”在无人机的聚焦摄像头的拍摄下,清晰的实时画面传入了舰桥中的控制屏上。

“!!!”

卓锋三人看着大屏幕画面中的人,穿着一身青白相间的裙子,腿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黑色的头发中混杂着绿色的青丝,腿脚不便的少女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阴暗的愁容,轮椅缓缓的前进着。

小主,

“——是温蒂!!”作为这个孩子曾经的老师,德莉莎看到了共享画面中的这个女孩,一眼就认了出来,“——芽衣,你们上去查看一下她的情况,不要惊动她。”姬子也这样说道。

“————”

欧阳辉和卓锋则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而在小镇之中,芽衣、琪亚娜、布洛妮娅三人也追上了坐在轮椅上的温蒂。

“请等一下!”芽衣伸手向温蒂说道,“……有什么事吗?”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三人,没有产生什么应激反应,看样子还保留着理智,不——是比较清醒的样子。

“终于找到你了……你叫温蒂是吧!?”琪亚娜对着轮椅上的少女说道,“嗯……”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我们是天命的女武神,是来接收你的——”布洛妮娅对着温蒂说道。

“是么……是来把我抓回去的吧……”温蒂这样说道,目光中的眼神……那都不能称作是不信任和怀疑,几乎是放弃了。

“不是这样的,温蒂小姐!我们是来救你的!”

芽衣连忙说道……

“是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琪亚娜也这样说道。

“——温蒂你的腿不方便吗?”

布洛妮娅直指女孩的痛处这样说道,“!!”女孩的露出有些悲伤的表情,双手放在自己缠着绷带的腿上,“布洛妮娅的腿也是,不依靠强直装甲的话……是没有办法,正常活动的——”布洛妮娅对温蒂这样说道。

“……诶!?”温蒂一愣看向布洛妮娅的双腿,外层佩戴着类似装甲的东西,轻轻的悬浮着。

“……布洛妮娅和温蒂是一样的。”布洛妮娅的脸上露出丝丝的温和,对着温蒂这样说道。

“一样吗……”

温蒂似乎若有所思,喃喃轻语道,几人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后,“嗯……没什么问题,布洛妮娅原来,这么擅长跟人沟通吗?”卓锋看着画面中的情况,同时收听着几人的对话这样说道。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姬子赞赏的说道,“拥有类似的经历的话……会感同身受也是正常的吧。”欧阳辉这样说道。

几人这边,经过布洛妮娅的知心交流和柔性劝导,向坐在轮椅上的温蒂介绍了琪亚娜和芽衣,并向她说明了情况。

“我和布洛妮娅姐姐走……”温蒂这样说道。

“好——可以,把她带回休伯利安吧。”

卓锋这样说道,“——布洛妮娅收到。”布洛妮娅对着通讯频道中的修伯利安回复道。

琪亚娜推着温蒂轮椅,芽衣和布洛妮娅护在两侧,几人边走边交谈着,几人也从温蒂的口中得知了,她被选为崩坏能结晶的容器,被植入渴望宝石的事情……

“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对人做这样的事!”

琪亚娜替温蒂打抱不平的说道,脸上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身体里被植入崩坏能结晶……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温蒂小姐。”

芽衣露出有些神伤的表情,体内被植入了征服宝石的她,和这个轮椅上的女孩一样,是这种实验的受害者,不过自己……要比她幸运多了。

“布洛妮娅和同伴们,一定会想办法帮助温蒂的。”

布洛妮娅也这样说道,对于这个少女的遭遇,被进行有关崩坏能的实验……

“不就是块破石头吗?!扔掉不就好了!难道这个东西有比一个女孩的幸福更重要吗?”琪亚娜越说情绪越激动。

“琪亚娜小姐……我已经不在意了……谢谢。”

温蒂这样说道——

“渴望宝石可不是什么破石头,如果不在特定的情况下进行收容的话,周围的一切都会被毁掉的,目前只有保存在温蒂的身体里才能保持稳定的状态。”

姬子冷声对琪亚娜说道,她也同情这个女孩的遭遇,她们都是崩坏的受害者,不过限于当下的情况,也只能用这样无奈的说法:“只有把她带回圣芙蕾雅学园,进行检查后,才能得出稳妥的办法。”

说这话显然是没有太大的底气的,谁能在毫无风险的情况下,将律者核心从律者的身体里分离,至少目前看来,没人做得到——

“不管再怎么说,进行人体实验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天命也好,逆熵也好,都是抹不掉的污点和罪行,如果不去技术层面寻求改变的方法的话,那么有关崩坏的人体实验也还好,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的人体实验也好,所带来的恶果,最终一定会反噬人类本身,甚至造成比崩坏更恐怖的灾难。”

欧阳辉对此深有体会,他对人体实验是深恶痛绝的,在学界他是坚决反对人体实验的,但是……仅凭他的力量,还是无法改变这一客观事实的存在。

“害……奥托那老逼登,造的孽比海里的沙子还多,希望以后他多干点人事吧。”卓锋则还不忘记diss一下,将他发配来支部的奥托。

“咳咳……”通信画面中的德丽莎干咳两声,“哼……”卓锋也不再骂这个天命大主教,对着孙女骂爷爷,多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虽说天高皇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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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面中三人已经护送着温蒂,来到了修伯利安号的面前。

“嗯……打开接引桥!”姬子对着下方说道。

「——!——」舱门缓缓张开,一切都进展顺利。

“————!————”但是毫无预兆的,刺耳的警报声,却在耳畔响起了。

“——怎么回事!?”姬子问道。

“崩坏能浓度在急剧上升!800HW!1400HW!2000HW!这个反应!——是渴望宝石!”下方观测组的人大声的报告道。

“!?!”卓锋和欧阳辉也顿感不对。

地面上准备将温蒂送进收容仓的三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温蒂?!——你还好吗?”

琪亚娜看着面前轮椅中的少女问道,“好啊……好的很……”少女的嘴角扬起丝丝邪恶的弧度,瞳孔亮起青色的光芒,“——你们这些伪君子!!都给我去死吧!!”歇斯底里的咆哮响起,「————!————」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风暴,“啊啊啊!!!”芽衣三人顿时便被抛了出去。

“发送紧急增援请求——!”姬子对着下方说道。

“——慢着!!!”紧急增援请求,意味着s级女武神将赶来,那时事件的结果,善终的可能性……卓锋打断说道。

此时——

“!!!”

猛烈的风暴停止,琪亚娜三人望向天空,穿着那一身青白相间的裙子,背后长出了一对由崩坏能凝结的青色风之翼高悬于空中,双手中凝聚着能够制造和操控完美流体的飓风之力。

“——为什么!?”琪亚娜不解的看向天空中的女孩。

“温蒂小姐你怎么了!?”芽衣对着天空呼唤道。

“!!!”只要一个念头,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能够刮起难以想象的暴风,“温蒂……”但是看到了布洛妮娅后,“…………”双手放了下来,向着某个方向飞走了。

只留下几人在风中凌乱……

“——温蒂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欧阳辉这样问道,看起来并不慌张,“报告参谋……渴望宝石的反应在西北方4千米处,已经停止移动了——”下方观测组的人这样说道。

“……原来是这样,让芽衣她们在去把她找回来吧。”

欧阳辉这样说道,“可是渴望宝石的崩坏,能不是已经爆发了吗?”姬子考虑到各种风险,这样问道,“——温蒂她并没有攻击她们,不是吗?”卓锋也这样说道。

最后,向总部的紧急增援没有发送,德莉莎和姬子同意了欧阳辉和卓锋的意见,简单休整的,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三人小队,再一次踏上了寻找温蒂的旅途,渴望宝石的反应停止在了监视器范围的某处,这意味着她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

终于,在一片绽放着花朵的草地,三人再一次找到了温蒂。

“温蒂,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会帮你的!”

琪亚娜对着浮在空中的温蒂说道,“为什么还要跟来……我明明没有杀掉你们……为什么……”温蒂无法理解,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幽怨和无奈。

“温蒂小姐!请你冷静一点。”芽衣也对她说道,“无非就是想要利用我……他们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温蒂似乎不愿相信这些人,嘴中又喃喃自语:“……我只是不希望布洛妮娅姐姐伤心……”

三人之中,温蒂好感最高的,应当就是布洛妮娅。

“——温蒂。”布洛妮娅轻轻呼唤着那个女孩的名字,想要上前,“不要靠近我……!我……我……”温蒂抱着头,看样子很痛苦,也许她的内心是渴望着他人的善意,但她的经历已经无法让他轻易相信他人了,她害怕着这个女孩的靠近。

害怕给予别人的信任,会再一次变成捅向自己的利刃。

“温蒂,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之前在孤儿院的妹妹,你和她很像,刚刚即使是宝石的力量爆发,你也没有伤害我们,也没有大肆破坏周围。布洛妮娅相信,你也和她一样,有着一颗善良温柔的心,请你再相信我们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布洛妮娅淡淡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的温和,是啊,她和她不知身在何方的妹妹何其的相像,崩坏也好,痛苦的回忆也好。

现在的她,是真的想要帮助这个女孩,于是她继续说:“我的同伴们是一群可靠的人,她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希望能够帮到你,让你重新能够在阳光下生活,请你相信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想要帮助你。”

“!!!”

内心那道由痛苦砌成的墙壁最终还是透出了丝丝的光芒,温蒂——想要相信这个女孩,她想要相信这个女孩没有恶意,想要相信她们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真的不会……不会……”

温蒂动摇了,若是驱散那层弥漫在她内心的乌云的话,剩下的,也仅仅只是一颗少女的心。

“——是真的,布洛妮娅希望帮到温蒂,请和我们走吧,我们会带你回支部的。”布洛妮娅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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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蒂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丝渴望,最终让她决定相信这个女孩。

“重装小兔19C,——启动。”

来到温蒂的面前头上的重装小兔,伸出巨大的机械臂膀,轻轻的抱住缓缓落下的温蒂。

“好厉害呀……布洛妮娅姐姐。”温蒂这样说道。

“温蒂,不久后一定也能,站在蓝天下奔跑的。”布洛妮娅带着温蒂,回到了芽衣和琪亚娜的身边,对温蒂这样说道。

“嗯……!”脸上露出笑容,被温柔对待的温蒂点了点头。

“——干得漂亮!把她带回来吧!”卓锋看着画面中立大功德布洛妮娅说道。

“原来布洛妮娅也这么擅长交流啊……”姬子笑着说道。

“我们圣芙蕾雅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德莉莎见状也如此说道。

“布洛妮娅一直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欧阳辉也如此说道。

终于,三人小心翼翼的护送着温蒂,再一次来到了休伯利安的面前。

“——打开接引桥!!!”

姬子这样说道,“…………”接引桥缓缓打开。

但是根据定律,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要出意外了。

“————!————”

布洛妮娅的身体再一次出现红色的侵蚀纹路,强直装甲上方再一次展开机械元件,“啊啊啊!!!”被重装小兔抱住的温蒂,被粗暴的丢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布洛妮娅!?”大声说道,琪亚娜见状便要去扶,“诶……你怎么了,布洛妮娅!?”发现了布洛妮娅的异常,芽衣大声的询问道。

“——系统已获得最高权限,开始执行指令。”布洛妮娅嘴里念念有词,变成了和上次沧海市时,一样的模样,意外发生了。

“怎么会——!?”真是鸭子眼看煮熟了又要飞,姬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画面中的布洛妮娅。

“真是日了狗了……”卓锋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说道,“——布洛妮娅的生物芯片又失控了。”欧阳辉则一言道出症结所在。

“不行,得……”正要采取行动时……

“——啊啊啊啊!!!”重装小兔的炮口对着倒在地上的温蒂,毫不犹豫的射出了威力不容小觑的重子炮,尖锐的叫喊传入耳中,还没反应过来的,温蒂整个人被炸飞,“温蒂!!”躲避及时的琪亚娜,则连忙准备上前查看状况。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欺骗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被布洛妮娅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粉碎,温蒂从地上起身,「————!————」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恐怖的崩坏能卷起巨大的风暴。

“哔————!哔————!”舰桥顿时警声大作,“啊啊啊啊啊啊!!!”强烈的暴风让停靠在半空中休伯利安发生了严重的颠簸,许多舰员来不及反应便摔倒在地上。

“可恶——!”姬子骂道。

“都——都给我去死吧!”挥动着双手,恐怖的风团迅速拔地而起,将途径的一切都撕得粉碎,不受控制的愤怒让温蒂真正展现出了作为律者的力量。

“只能战斗了吗——”芽衣在强烈的风中躲避着,迎面飞来的各种东西,诸如瓦砾、泥土、碎石一类的东西。

“——放马过来吧!!!”琪亚娜也立刻做好迎战准备,一场恶战即将触发。

「——谢谢你们主动将这道大菜送上——天命的朋友们。」一阵令人背后发麻的女声传来,极具嘲讽的意味。

“——啊啊啊啊!!!”一道红色的激光束,从上方射下,直接穿透了温蒂的身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悬浮在高空中的身体,向下坠去。

“温蒂————!!!”

芽衣和琪亚娜连忙准备上前,“————!————”迎面而来的炮火,却再一次让两人退避,“!!!”脚下的土地被炸的焦黑,并冒着火焰和浓烟。

——布洛妮娅,将炮口对着两人,双目无神。

就像上次失控一样……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血液顺着下腹的伤口流出,倒在地上的温蒂,看着已经失控的布洛妮娅,眼角渚着泪,哽咽着喃喃自语。

——为什么呢?不是答应好了吗?她不明白,难道信任换来的只有被欺骗和背叛吗……身体渐渐发凉。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把第四律者带回来吧。」此刻在天空的另一艘战舰中,披着一身绿色的军大衣,一头金色卷发的女人,看着如计划中进行的一切,对着已经被自己操控的布洛妮娅说道。

“————!————”布置在周围的机甲部队解除了量子化状态,包围了此刻受伤倒地的温蒂,“!!!”巨大的机械臂毫不温柔的,将她从地上抓起。

“哦……差点忘了,这里还有第2个律者。”站在指挥室中的女人笑了笑,看一下画面中的芽衣,再次发号施令:“——最高权限指令,目标,第三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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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可可利亚妈妈。”

布洛妮娅毫无感情的反馈道,手掌如机械般果断的抬起,“!!!”重装小兔的炮口对准芽衣,“————!———”应接不暇的芽衣似乎没有察觉,她和琪亚娜都被巨大的机甲挡去去路。

“芽衣!!!”琪亚娜察觉到了危险想要上前,“啊啊啊啊啊!”挚友的惨叫却先她的行动一步,一记重子炮打在了,芽衣的身上,“!!!”想要伸手接住被爆炸冲击波抛出去的芽衣,「————!————」巨大的机械臂将琪亚娜一掌拍开,“!!!”芽衣昏死过去,落在了她的掌中。

“——真是太感谢了,再见了~天命的小丑们。”

战舰中的可可利亚在公共频道,发出了自己别有趣味的胜利宣言,「——吵死了!!!你这臭婆娘!!!」话音刚落,公共频道便传来一声叫骂。

“嗯……!?”可可利亚一愣——

“————!————!————”

一阵密集的绿色光线从天空中洒下,落在了可可利亚布置的机甲方阵之中,“————!————!”机甲群中被光线击中的机甲发出猛烈的爆炸,爆炸的火光和四散的碎片,象征着来自空中的打击。

“————!————”

定睛一看,驾驶着胜利飞燕2号,卓锋和欧阳辉向地面的机甲群发动了猛烈的打击。

“有谁……救救我……谁都好……”躺在地上的温蒂看着面前火光和硝烟弥漫着的光景,自己生命中最后将要看到的画面居然是这样吗?

——不甘心,她不断的呼唤着,不断的祈祷着。

「!————嗷————!」

一声尖锐的嘶鸣让整个天空都为之颤抖,刺痛着众人的鼓膜,“报告!平流层中出现了巨大的生命能量反应!正在急速向我们靠近!”修伯利安的舰桥中,从刚刚的颠簸中缓过神来的观测组成员大声报告道。

“什么————!?”姬子大叫出声,局势已经彻底失控,不——是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是审判级崩坏兽!!!”

可可利亚所乘的战舰中也传来了汇报,“什么!”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带着第四律者和第三律者,还有布洛妮娅,马上撤离——!!!”可可利亚当机立断的说道,继续逗留造成损失是不必要的。

“————!————”

张开巨大的双翼,从天空中如鹰隼一般俯冲而下,“!!!”掀起的巨大风暴将逆熵布置在地面巨大的机甲卷入其中,科技的结晶却如纸帛一般,脆弱,撕成碎片。

“————!————”带着已经被捕获的温蒂和芽衣,以及被操控的布洛妮娅马上跑路。

“————!————”

巨大的生物落在了地面之上,张开了那对恐怖的双翼,掀起恐怖的暴风,温蒂的呼唤得到了回应,自天空而来的风之魔王。

但很可惜,它似乎是赶不及救她了,也并不是来救她的。

“啊啊啊啊啊!!!”巨大的暴风让停靠的休伯利安发生了侧翻,舰内的舰组人员们顿时感觉天翻地覆。

“——woc!!!”强大的气流让飞燕号差点失控,卓锋不自觉的叫出声来,死死的拽住面前的操纵杆,而后方驾驶位的欧阳辉则看着那只落地的大鸟——

“啊啊啊啊啊啊!!!”琪亚娜根本无法稳住身形,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休伯利安的外部装甲上,掉在地上昏了过去。

巨大的生物展开着双翼扇动着,就特征来看,与鸟类是十分吻合的,全身上下披着如铠甲一般的青金色的羽毛,巨大的爪足踏在地上,两只较短的前肢双爪,似乎是进化的痕迹,额顶长着一块菱形的红色器官,双侧是蓝色的锐角,凶恶的目光和那满嘴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

双翼扇动卷起的暴风,比起刚刚的温蒂,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天空而来,暴风的使者……不……是化身,自远古便沉睡在电离层中的巨型生物。

回应了那位少女的呼唤,以强烈的崩坏能为导引,灾厄之风自天空降下。

「——魔格·巴萨——」

乘坐着胜利飞燕2号的卓锋和欧阳辉,认出了面前这只巨大的鸟形怪兽。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止不前?“!!!”自信地驾驶着战机,两名王牌飞行员,毫无惧色的迎战这只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