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嫱抬头,只见一身玄色飞鱼服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绣春刀上散发出几分冷意。
而男人身后还有一大群举着火把,穿着黑衣的锦衣卫,进入院内后,他们都整齐划一地将右手搁置在了冰冷的铁刀刀柄上,即便那刀未出鞘,那架势已经吓到了张妈妈,立刻躲在了一旁的雕花柱子后不敢吭声。
萧嫱也未曾见过有人敢擅自闯进侯府,可是一看为首那男人身上的青织金妆花银鱼过肩绣纹,便明白了过来。
她抬眸,对上了男人冰冷的双眼。
“飞鱼服。”
“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衣衫不整的安宁侯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肌肤上还有暧昧的红痕。
安宁侯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擅闯他的侯府,而且还直接到了他房前!然而当他看清楚外来人身上的飞鱼服时,他面色大变,唇角微微颤抖:“冷……冷锋。”
为首的男人甚至没有多施舍一个眼神给安宁侯,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冷声道:“锦衣卫办事。”
冷锋的声音冰冷低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阎罗般。
谁人不知皇上亲信,但凡出动锦衣卫的,都是要抄家的,他安宁侯虽然是个侯爷……但是锦衣卫上可抓皇亲国戚,百官闻之色变。
他的双腿一颤,幸亏扶住一侧的栏杆,这才没有摔倒。
这时,屋内承欢的女子也已经到了门栏处,衣衫不整的女子看着屋外的场景,吓得一抖,也连忙躲到了那门背后。
“安宁侯勿慌,本指挥使只是来带走一个人。”冷风抬眸,那冰冷帽檐下的眸子精锐:“萧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