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堇一顾不上理他,洗净手,针和线泡在酒里消毒的功夫,爬上炕就开始剪昨天大夫刚包扎伤口的纱布。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害死殿下是吗?魏僚,你别拦我!”
柴一是什么人?他可是暗卫头领,武功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一只手扯开拦在跟前的魏僚,另一只手扯上趴在那儿剪纱布的人。
“再动一个试试?!你想死我送你一程,看清楚,躺在那奄奄一息的人是为了救我,我何德何能,怎么忍心伤害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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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僚和十七并没有看清,楚堇一是怎么反攻柴一的,现在就是,她踮着脚尖撬着他的脖子,剪刀抵在脖颈的大动脉上。
“别再让我多说一个字,滚出去!”楚堇一抬起受伤的胳膊,狠狠擦掉眼泪,转身又开始剪后背处的纱布。
浓浓的鼻音带着颤抖,说道:”魏叔,帮我扶着殿下的肩膀,我先处理后背的伤口。“
十七看着这土屋光线有些昏暗,便自觉地点燃了蜡烛,这下伤口处看的一清二楚,并没有愈合,深深的一个洞,还有血渗出来。
且昨日被大夫剜去了腐肉,伤口显得更大更深了。
楚堇一就着酒水,又净了一次手,捻起刚穿好针线的绣花针,开始缝合伤口。
娴熟的手法,让魏僚和十七震惊,就连握紧拳头怒容满面的柴一也渐渐转变为震惊!
这是...
“金疮药。”楚堇一提醒。
后背的伤口很快完成,缠绕纱布时,楚堇一艰难的抬起胳膊,连着十来层,才算完成,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嘴唇显得更加苍白,胳膊处的衣服,缓缓湿透。
魏僚把人又翻了个过,腰腹的伤口暴露在三人面前。
皮肉翻开,血水渗出,触目惊心。
楚堇一绷不住,眼泪还是没忍住,就着酒净手,眼泪模糊了眼睛,针扎了她一下,才算止住。
胳膊已经抬得艰难,钻心的痛,看的十七心里也难受。
“十七姐姐,帮我擦擦吧,眼睛糊住了。”软软的声音,莫名让在场的几人差点绷不住。
一针一线,皆是希望。